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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0章 一人一剑足矣（第2页）

“这不是幻术……”一名灰袍人喃喃，“这是……灵魂层面的禁锢！”

江凡闭目调息，额头渗出细汗。这一招消耗极大，毕竟只是借助天元棋中残留的酒祭意志，并非真正掌控。但他必须速战速决，否则一旦更多异族赶来，局势将不可控。

片刻后，所有灰袍修士尽数昏迷，唯有独眼老者尚存一丝意识，靠在冰壁喘息。

江凡缓步走近，蹲下身，冷冷注视着他：“说吧，你们从何处来？为何觊觎寒渊之心？灰祖又是何物？”

老者嘴角溢血，却咧嘴一笑：“你以为……只有你在追寻真相吗？上面的世界……早已腐朽不堪。我们不过是……替天行罚之人。”

“上面？”江凡眸光一闪，“你果然知道些什么。”

“哈哈……”老者狂笑，忽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向空中，“我死不足惜，但你会后悔今日放过我！灰祖之眼，已盯上你了！”

话音落下，他的身躯骤然膨胀，随即轰然爆裂，化作一团黑雾，想要遁入虚空。

江凡早有防备，天元棋一震，一道金光射出，将黑雾牢牢锁住。他冷声道：“想自爆传讯？没那么容易。”

他取出一枚玉瓶，将黑雾封印其中，收入怀中。

这时，冰宫大门开启，北雪女皇缓步走出。她脸色依旧苍白，但眼中多了几分暖意。

“你来了。”她轻声道。

“我说过，有些因果，必须亲自了结。”江凡望着她，语气柔和了几分，“你何必以命相逼？若你真出了事，这北域，乃至整个中土，都不会安宁。”

北雪淡淡一笑：“我不信别人，只信你。而且……我也不能让寒渊之心落入敌手。”

江凡沉默片刻，伸手握住她的手：“以后别这样了。你的命，不只是你一个人的。”

北雪微微一怔，随即低下头，耳尖微红。

就在此时，胸口玉佩再次发烫。

江凡神念探入，发现竟是绿珠传来紧急消息：

【主人，须弥神牢有异动！红袖闯入第七层后失去联系，古禅佛尊推演天机，言其已被‘镜中人’所困。更可怕的是……须弥神牢底层封印松动，修罗始祖的气息正在复苏！】

江凡神色骤变。

“怎么了？”北雪察觉不对。

“红袖出事了。”江凡沉声道，“我得立刻赶往须弥神牢。”

“我和你一起去。”北雪毫不犹豫。

“不行。”江凡摇头，“你刚经历大战，寒渊之心虽已稳定，但仍需有人守护。况且……‘镜中人’极为诡异，连古禅佛尊都不敢轻易涉足其境。”

北雪皱眉：“那你呢？你就能去？”

“不一样。”江凡握紧天元棋，“我有至尊功德护体，又有天元棋这件逆天之物。而且……我怀疑，那‘镜中人’，或许与大酒祭提到的‘上面’有关。”

北雪盯着他良久，终是轻叹：“答应我，活着回来。”

“嗯。”江凡点头，转身欲走。

北雪忽又唤住他：“等等。”

她取下颈间一条银链，链坠是一片冰晶花瓣：“这是我娘留下的东西，据说能抵御心魔侵蚀。带上它，至少……能让你清醒一点。”

江凡接过，郑重收好：“谢了。”

下一瞬，他撕裂虚空，身影消失在风雪之中。

??

须弥神牢，位于中土极南之地，深埋于九幽之下三千丈，由七重禁制封锁，乃是历代镇压绝世凶魔之所。

此刻，第七层。

一片诡异的空间中，四面皆是镜子，无穷无尽，每一块镜子里都映照出不同的“红袖”。

有的她在笑，有的她在哭，有的她手持利刃，正疯狂斩杀敌人；还有的她跪在地上，披头散发，低声呢喃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真正的红袖站在中央，浑身浴血，双目赤红，手中长刀几乎断裂。

“滚出来！”她怒吼，“有本事正面交战，躲在这种地方算什么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