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只特别会察言观色的小狗贼精的很,一旦发现芙洛拉没有回绝的意思,就开始得寸进尺。
当芙洛拉关掉灯,她突然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挪动。
紧接着,一只手钻进她的被子,再然后,一只坏狗死皮赖脸地贴了上来,见她察觉,坏狗不仅没有任何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甚至还振振有词:“布布身上的外套是刚换的,是干净的短绒毛,你最喜欢嘬的。”
“晚上你可以抱着布布睡,舒适暖和又有安全感。”
芙洛拉:“……”
白眼。
“不要你,去把大狗毛绒玩具拿过来。”
小狗委屈。
他垂着眸子,抠着手指,思索片刻才慢吞吞下床去找被他扔到不知名角落的毛绒玩具,等他再次出现,芙洛拉看着他手里的玩具抚额失笑。
这家伙……怎么给大狗穿自己的衣服啊?
更有甚者,因为布拉姆斯的身材比毛绒玩具魁梧的多,为了防止他的外套从毛绒玩具身上掉下来,他直接给大狗来了个五花大绑,紧紧地将兔毛针织外套绑在了大狗身上!
芙洛拉:“……幼稚死了。”
她嘴里抱怨,手却很老实的接过被绑成粽子的毛绒玩具,看了眼明显是在等待奖励的布拉姆斯,她竖起食指在床铺间画了条线:“晚上睡觉老实点,不准过线。”
说完,不再去看小狗失落的模样,芙洛拉抱紧大狗玩具,拉好被子,背对着布拉姆斯合上双眼。
身边睡了个陌生男人,芙洛拉整晚都睡得小心翼翼,不断在潜意识中提醒自己,要靠着床边睡,不要翻身,不要给坏狗可乘之机。
只是人是贴边了,熟睡后,却一脚把大狗玩具踢了下去。
软绵绵的玩具砸在地上,发出轻微响动,芙洛拉毫无察觉,但一旁的坏狗:要素察觉!
没了大狗,该来找小狗了吧?
小狗口感更好,更美味呢!
他僵硬地躺在床上心痒难耐,不敢跨越芙洛拉划出的界限半步,却满心期待着对方能够主动靠过来。
只是这一晚,他注定要失望了。
芙洛拉不仅没有半点要靠近的意思,反而无意识地伸手在地板上捞着什么。
生气。
大狗就那么香吗?
早知道就该给这死玩具开肠破肚塞点死老鼠进去,看芙洛拉还会不会晚上惦记着抱它睡觉。
布拉姆斯已经在心中给可恶的狗子玩具判了死刑,他一刻也不错过地注意着芙洛拉的动态,每次见她快要滑下床边,又或者是把被子蹬开时就伸手拉她一把。
有一次,可能力气略大了些,芙洛拉被他拉烦了,迷迷糊糊地嘟哝一句“到一边去,别烦我”,还伸手在拍向他的手臂。
被嫌弃的小狗:“……”
委屈鼠了。
就在他失落地垂下眼眸时,突然,他看到芙洛拉翻了个身,手指向他这边一摸,摸到刚刚被她打过的地方。
兔毛外套的短绒毛触感瞬间点亮了芙洛拉脸上的笑容。
她揪着布拉姆斯的袖子捻了捻,一副评估短毛绒是否柔软的样子,又凑近了,嗅嗅。
布拉姆斯僵硬地更加厉害了,他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生怕打扰到芙洛拉“挑选货物”。
她的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他可太清楚了!
布拉姆斯得意地扫了一眼掉在地板上的扑街大狗,湿漉漉的眼眸中满是得意之色:看吧,芙洛拉最爱的果然还是我。
就如同布拉姆斯预料到的那样,下一秒,芙洛拉满意地哼唧两声,抱住他的手臂,脸蛋不断蹭着外套上的短绒毛,有时还会亲昵地嘬两口,仿佛是找到了最安心的依靠,唇角微微勾起。
布拉姆斯的唇角翘得比她的还高。
寂静的夜晚,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僵硬的另一只手臂挣扎了好久,才得以控制,紧紧捂住胸口,不让那剧烈的心跳声吵醒芙洛拉。
这个夜晚,和之前的每一次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