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我们租界内这些人做生意,搞抗日宣传等一切非暴力行径可以,但搞事,得去华界搞,你们日本人也一样。
不管你们日本人还是我们租界里的这些人配不配合,但至少我们态度摆在这里,你们日本人没资格教我们欧美做事。
在这样的环境下,华界就成了中日双方人马厮杀还有欧美看客最大的舞台。
对于他们这些在日伪政府当差,但只是过日子的基层人员来说,就成了无妄之灾,俗话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便是如此。
不过他们有点高看自己的咖位了,至少对于此时正在华界南市区,日伪政府机构大楼聚集外蹲伏的三人而言,这些日伪政府基层工作人员不是他们想要的目标。
“啧,狗日的,这帮家伙还真是警惕啊,看样子是要在楼里蹲到白天才出来了,咱们仨在这蹲了一夜,合着是给白天那帮人当盯梢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们仨的手段里,就这位吕家兄弟的家传如意劲有那么点渗透的本事,咱俩都是硬桥硬马的功夫,真要冲进去,死的就是咱们了。”
三人中,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目光皆看向一直在盯着日伪政府大楼的另一个年轻后生。
年纪不大,但比起他们两人的出身,这位吕集吕兄弟出自名门四家的吕家,算得上是他们吕家这一代最为杰出的七个子弟之一。
这段时间的三人小队合作也见识到了对方这如意劲的手段,几次险象环生都仰赖人家的如意劲出手相助。
“吕兄弟,虽说现在咱们的活都成盯梢了,风险不大,但这大好立功机会从咱们眼前溜走,你也不说两句?”
“积少成多。”
“吕兄弟你出身名门,自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俩小门派出身,这次要不是日本人嚣张的没边了,再加上斩记功,扬名立万,老子干嘛做着脑袋别裤腰带上的事。”
“人家吕兄弟说的也没错啊,这两年斗下来,咱们这边,日本人那边都死了不少好手,这年头活下来才是真本事。这下都快四更天了,别牢骚了,你要不眯一会?我和吕兄弟替你盯这轮梢?”
“免了,这点熬夜功夫都没有,白瞎了这身手段了,咦?”
说话间,那名牢骚的汉子也跟着探出头,盯着日伪政府大楼所在,出惊咦一声。
因为在他们三人的视野里,一名身穿黑色立领制服,外形上类似日军军装,搭配黑色直筒长裤,头戴挂着菊花徽章帽子的学生就从大楼内走出,旁若无人的在寂静街道上走着。
不说一名日本学生出现在日伪政府大楼是不是很奇怪,单是他手里握着一柄武士刀就足以让盯梢的吕集三人引起注意。
因为他们能从这个模样年轻的日本学生身上感受到杀气,还有作为异人的波动。
“这小子看起来不简单啊。”
“废话,这个点敢自己一个人在外面逛,不是蠢就是狂,正好,我还想着啥时候立个大功呢,这不就送上门来了。”
“兄弟,你冷静点,你觉得人家会是蠢人吗!”
“我当然知道对方不是蠢人,但咱们三个,对方才一个,就拿着把刀,我练的是金钟罩,子弹都能扛上十几枪,怕他这把刀作甚,真打不过了,我殿后,吕兄弟你用如意劲扰敌,咱们也能退,怎么样,吕兄弟,你意下如何?”
“干了。”
吕集是个不善言辞的家伙,而且他也明白自己同伴没说错,三打一,只要确定对方没埋伏,不是在钓鱼,金钟罩,甩头一子,如意劲,这三门手段配合,没理由打不过还跑不掉。
“那,咱们跟上去?”
“走,瞧瞧这日本小子玩什么花样。”
言语间,好似这个持刀在寂静街头行走的日本学生就成了他们的手下败将,敲定方案之后,吕集三人也活动下筋骨,便施展身法悄摸跟上。
殊不知,这个名为瑛太的比壑山忍,也早已注意到身后跟踪自己的吕集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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