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好手段!待事成之后,某定当向主公为冰蚕卫请功。”
帐中诸将听得脊背凉,却见徐世勣抚掌而笑。
正说间,帐外忽有金戈交击之声,徐世勣眉头微挑,羽扇轻点处,帐帘应声而开。
但见十数名南疆武士抬着青铜巨鼎撞开亲卫,鼎中血水翻涌,竟浮着颗面目狰狞的头颅。
“徐军师!”
“杨林老儿的人头在此!我族勇士已在蚩尤尊主的率领下,攻破曲江城!”
为的九黎巫祝浑身浴血,手中蛇杖重重杵地。
帐中顿时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喝彩,徐世勣却凝视鼎中头颅,忽见那断颈处血色暗红,隐有异香浮动。他羽扇急挥,帐中烛火倏地转为惨白。
“且慢!”
“这血中有蚀心草的味道,可是用了巫蛊之术?”
徐世勣广袖卷起腥风,将那巫祝逼得踉跄后退。
九黎巫祝面色大变,手中蛇杖竟出凄厉嗡鸣,徐世勣忽然并指如剑点向鼎中,血水翻涌间浮出几粒乌黑蛊卵。
“好个杨坚!”
“竟在卫所水源下毒,反诬我军用毒!”
他冷笑掷扇,玉骨折扇钉入帐柱入木三分。
“这老匹夫端的是阴毒!”
帐中诸将闻言大怒,窦建德更是一锤砸碎案几。
“诸位且息怒。”
“传令下去,全军改饮井水,凡接触过卫所水源者,即刻服食断腥草。”
徐世勣拾回羽扇轻摇,帐中血腥气竟随之消散。
“还要劳烦族长,将解药混在葫芦口晨雾中。”
他忽然转向娑罗族长。
“军师好狠的心肠,这是要教官军自己人打自己人?“”
娑罗族长闻言娇笑。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窦公,娑罗族长,请即刻率军出。”
徐世勣轻抚扇坠,帐中烛火忽然映出千万道光影。
“少帅何在?”
待二人领命而去,徐世勣忽对帐外喝道。
“懋功兄,可是要小弟去捅杨坚老儿的腚眼?”
帐帘掀开,寇仲大步流星而入,肩头还站着只金翅枭,这少帅军统领浑身酒气,腰间酒葫芦却已空了大半。
“哎呀好歹给口酒喝啊!”
寇仲嬉笑着抓起案上酒坛,却现坛中滴酒不剩,顿时苦着脸嚷道。
“此乃主公珍藏的猴儿酿,少帅且拿去。”
徐世勣无奈摇头,自袖中摸出个青玉瓶。
“少帅需率少帅军即刻启程,沿曲江北岸布下八门金锁阵。”
看着寇仲笑嘻嘻的将青玉瓶揣入怀中,他忽然正色道。
“可是要防杨坚老儿回援?”
寇仲灌了口酒,眸子顿时亮如寒星。
“不错,若我所料不差,一旦临潼被围,危在旦夕的时候,为了防止自身后路被断,杨坚必会命一部分宣明骑回师,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