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用,耶律青野偏要看。
他不止要看,还要咬,要让宋知鸢知道引诱他、逼迫他的代价!
这个女人,竟然敢压他一头!
耶律青野对她又爱又恨又恼,恨不得把她折成两半撕碎了,却又想把她爱到最深处,宋知鸢被他咬的肩膀上都留了牙印,头顶上的天花板一直在来来回回的晃,她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王爷的药效看起来比她的还厉害。
细碎的声音从厢房内冒出来,种植房外面的人早已被撤走,这间房百步之内再也不留人,其中发生了什么,也只有里面的人才知道。
种植房内的冷冰一点点融化成水,偶尔冒出某种“滋滋”水音,瓷缸静静的立着,窗外的花影摇晃了几千次,檐上日头渐渐从脊兽旁落下,时辰一点点溜走。
唯有厢房内的两人不辨昼日,不知疲倦。
“王爷——”是下午,申时末,昏暗的种植房间,两人叠挤在一张小临窗矮榻上。
厢房中的其余床榻、屏风之类的东西都被搬走了,为了腾出地方来摆放瓷缸,这里只剩下一张小矮榻,耶律青野的手臂紧紧地勒着她的腿,男子强横粗壮的手臂,姑娘纤细的腿骨,在昏暗的厢房中拼凑成了一副暧昧的画卷。
宋知鸢推着耶律青野的肩膀,声线嘶哑的道:“不要了。”
从地上到矮榻上,她已经哭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她的药效早就解了,她每天就吃一次就足够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耶律青野一直吃不饱,他的药效为什么这么毒?
更让人难为情的,是他总是有各种奇奇怪怪的花样,简直与永安不相上下,她后悔帮他了,早知如此,她不如也给他个角先生。
听见她这么说,俯在她膝盖旁的人用力一吮,算是终于放过了她。
这声音让人难堪极了,她捂着脸,不敢看他。
耶律青野勉强算是满意,这些时日来的浊气顿消,一片神清气爽。
此时,他正慢慢正起身来。
他直起身来时,目光也不曾从她身上挪开一点儿,他从她莹润的腿骨,看
到她白嫩的臂膀,厢房中的蜡烛烧的只剩下最后一小截儿了,那一点橙亮的光落到她身上,为她镀了一层如糖水一般的柔光。
她现下看起来,甜极了。
宋知鸢受不了他的目光,赶忙收合腿骨,慢慢坐起来穿衣。
她身上的骨头都酸涩的要命,动一下都打颤,才刚将手里的衣衫抖落看,宋知鸢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咬着下唇问:“王爷可有未婚妻?”
虽然她一直都没听说过,但是还是要问上一问,若是有,她可真是造孽了。
听闻此言,耶律青野动作一顿,得意的挑眉抬眸看她。
白皙的姑娘双腿交叠蜷跪在床榻间,正用绸缎布料抱挡在身前,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花,回眸看他时,眼底里盈盈绕着几分羞怯。
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嘴上问着他有没有未婚妻,实际上却是想让他负责。
刚才那些事,她一定很满意了。
宋知鸢一定是爱极了他这身子,才刚吃过一回,就难以忘怀,她对他的觊觎心思简直难以掩盖、才尝过他的味道,就开始幻想嫁给他,想日日与他欢好了。
呵,但他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男人,区区美色而已,他根本不会动摇。
“不曾。”他神色平淡道:“本王不打算娶妻。”
当然,她若是肯求求他,他也可以给她一个位置。
而宋知鸢大松了一口气,慢吞吞的艰难爬起来告退。
见宋知鸢不曾主动提出来嫁给他,耶律青野暗暗咬牙,又绷起了一根弦——这个女人,又要开始与他较劲!
明明很想跟他每天做这档子事儿,明明很想嫁给她,但是她就是不肯提,如同之前一样,又要跟她玩儿欲擒故纵的手段。
但这一回,他是绝不可能主动提出来的!
——
宋知鸢对此无知无觉,她已经行出了厢房间。
当日,宋知鸢直到三个时辰后,才颤颤巍巍从房中而出,后回了方府,从晚间就开始睡,整整睡到了第二日正午。
第二日,宋知鸢起不来身,她浑身的骨肉都酸痛,身上的筋都是麻的,干脆也就不打算去北定王府了,只带了个口信儿,叫人过去浇水。
兴许是因为她昨日吃的太饱的缘故,现下不吃,也不觉得如何,一个人躺在榻间也睡得着,没有再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