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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厉以需(第2页)

何况朝臣素来皆视他微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鲜少有人知晓他的身手乃是父皇亲自教授。

即便是气运不济,朝廷过分关注他们的动向,身死亦或失踪的音讯传回亦要旬月。

宋靖窈和亲安仁之事而今已传遍四方,唯有骨肉至亲堪为依恃,典当周身所剩的唯一一枚玉佩之后,宋安改道往赴安仁。

那玉佩是上等的白玉,莹润无瑕,所获银钱足够宋安周足敷用度,还有盈余。

安仁内部贪墨成风,吏治败坏尤甚,贿赂为常。

宋安贿赂东宫的近侍,让他们帮忙给宋靖窈递信。

而宋靖窈口中那救命恩人,正是他。

二人虽非同父,但为同母,手足情深不可离析。

宋靖窈收到宋安递来的信时,心尖蓦地绽开一簇欢喜,以宋辑宁对怀钰的情谊,怀钰相求,料想宋辑宁十有八九会将宋安发配边陲,这本是靖窈心下忖度的。

到底是相对数十载的名义上的兄妹,怎会没有浸透对方的脾性。

宋安如今要在这世道里讨活路,唯剩更名改籍再谋个生计一途。

安仁地界鲜有人见过宋安,但为避耳目以防万一,宋靖窈还是嘱咐他住去郊外。

现下既然已得景言的允准,她去见他,寻知府安排事务,一切皆为名正言顺,只是从今往后,宋安真的便是完完全全的一介黎民。

景言派随从前去府衙知会了知府,太子妃车驾刚至府衙石阶前,知府已疾趋出迎,伏地行礼:“臣,叩请太子妃清安。”

身为知府,本该清廉为官,为百姓申冤谋福,可太子之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况籍册之事于他而言不过是区区微末小事。

宋靖窈端坐车中未动,“平身。”

将腰牌递给侍女,由侍女转交知府。

知府起身躬身接过令牌,整袍后垂手禀道:“不知太子妃可有将那人带来?”

马车内传出宋靖窈故作讶然的声音:“竟需将人带来?倒是本宫思虑不周,劳烦知府大人且候,本宫当即去接那人过来。”

宋靖窈随即吩咐道:“去城门处。”

知府其实想说,只要太子妃一声令下,那人便会自行前来知府,可忆起太子的随从说那人是太子妃的恩人,太子妃要如何做岂容得他置喙。

宋靖窈自是知晓,她不过是寻个适当理由去见宋安罢了。

安仁城门离皇宫相去甚远,待宋靖窈辗转至宋安栖身的客栈,只见宋安独坐门房内,怔怔望着盏中残茶,皇兄二字险些破唇而出,可身侧全身东宫的人。

侍女道:“奴婢等告退,客栈外候太子妃。”

“靖窈!”宋安急忙上前展臂扶住即将倒下扑地的宋靖窈,“来,先坐下再说。”言罢搀至矮杌安坐。

宋靖窈哽咽,“皇兄,为何你我会落得如此地步?”

宋安闻言愈发愧疚,若是他有能力些,妹妹与怀钰皆不会受而今的磋磨,眸底泛红,“他待你,如何?”

他自是指的景言,宋靖窈苦涩冷笑,“任他千般作态,我只觉憎厌,我见着他便会忆起我在大昭所受屈辱,和亲之事令我恶心至极。”

宋辑宁还想挟太后的性命威胁她替他做事,简直是痴人说梦。

宋安惶然垂首:“靖窈,抱歉,是我无能,护不住你。”

宋靖窈面若寒霜道:“今虽屈于人下,焉知来日如何?”

她是和亲棋子,可来日亦是安仁的中宫,待想法子除去袁纥皇后,便是她机会来临的一日。

至于宋辑宁,与那些上谏她和亲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皆是该死。

宋靖窈眸光澹澹看向宋安,“皇兄,是我最后一次唤你皇兄的,而后更是连‘哥哥’二字也唤不得,淮水汤汤,时序昭昭,思理周严,行止不紊,淮序,皇兄往后以此为名姓,至于府衙那边已打点妥当,会有人给你发放籍册,安排微职。”

宋靖窈将一袋银两递给宋安,“还望皇兄以昔日学识为刃,若得天时,襄助我破局,也助来日救怀钰姐姐脱困。”

此言直入宋安心间要害,宋安郑重道:“好。”

“我与太子呈禀,皇兄是昔年我游历时,救我性命的恩人,还望皇兄牢牢记着,宋安已死,唯有淮序存世。”宋靖窈抬手轻拭泪意,“走罢,去府衙,安排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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