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脸色阴晴不定:
“不仅如此,这三家还拿下了整个江东盐铁生意的经营权!”
王睿喉头发干,咽了口唾沫:
“盐铁如今不值钱,杨仪此举,到底是赏还是罚?”
顾晏冷笑一声:
“盐铁暂时贱价,可听说杨仪给了他们三成利,又允诺从蜀中运粮来换。”
“我看这盐铁生意,用不了多久就要兴隆起来,到时候,这三家平白得到源源不绝的财路,好处大了!”
陆玄气得脸色铁青:
“可恨!杨仪此人,手腕当真高明。”
“借粮的封爵分利,不借的晾在一旁。。。。。。咱们辛辛苦苦积粮,结果倒成了笑话!”
他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拒粮之计,不仅没让杨仪手足无措,反倒被他借机拉拢了几家盟友,一时间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如此,当初我们每家拿出千八百石意思一下,也不至于什么好处都落不到!”
王睿拍着大腿懊恼不已。
顾晏眯眼道:
“如今说什么都迟了。杨仪果然奸诈,非常人可及。。。。。。咱们着了他的道,只怕后面更难过了。”
陆玄狠声道:
“今日他能封何敬他们爵位,明日就敢秋后算账收拾我们!与其束手待毙,不如趁早另做打算!”
“另做打算?能如何?”
王睿愁眉苦脸。
“江东都在他手里,我们还能翻了天不成?”
陆玄阴沉着脸,没有吭声,眼中厉色一闪而逝。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徐鼎忽然轻叹一声: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识时务者唯有饮恨啊!”
此言一出,众人皆默然无语。
原先还无比笃定的几大家主,此刻一个个如丧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