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晏大人怎么进来了。」她揶揄道。
晏仲蘅只着白色里衣,闻言转过头,肃然拧眉:「我是你招揽生意的工具?」
宁臻和平静反问:「是又如何?」
晏仲蘅顿时泄了气:「没有如何,我心甘情愿,只是能不能不要……这样。」
他颇难以启齿,憋了半响:「成何体统。」
宁臻和明白这是挑战了他二十多年恪守礼仪的行径。
「无妨,你不愿那就莫要出来了。」
宁臻和遂要转身出门,晏仲蘅一个健步上前把她推到墙上,欺身而上,二人鼻尖对着鼻尖,热气喷洒在对方脸颊。
她强装镇定,平静回视。
「我真是……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他指腹轻轻扫过她的侧脸,她就像一捧沙,想紧紧攥在掌心,却仍然从指缝倾泻。
他低头在她脖颈前咬了一口,心头百转千回,他一直在等,等她何时打算把要去边境之事告诉他。
但心里仍然怀有一丝希望她会放弃这个决定。
宁臻和啊了一声,眸中闪过痛楚,她使了劲推他的头:「你要痛死我啊。」
「给你留个印记。」他起身看着她脖颈间的红印。
宁臻和慌乱的把他推开,竟失了平日的稳重,跑了出去。
晚上,她伏案如往常般做簪子,旁边的那张书案则是空着的,据从州说他今日有应酬,某家大人邀请。
惊蛰犹犹豫豫问:「要不要给晏大人收拾书案啊?刷刷笔丶砚台笔洗什么的。」
宁臻和瞟了一眼:「不用,撂着等他自己弄,他一向不喜旁人动他书案。」
惊蛰很想说晏大人都搬过来了,肯定没那么讲究了。
话到嘴边又说起了另一事:「夫人,我们若是有去边境打算可要尽快做准备了,现如今夏末,去了便是秋初,可若是再过几月,去了可就冬日了,边境极冷,万一受不住怎么办?」
这话成功让宁臻和停了下来,陷入了沉思:「说的有理。」
「那便这几日就去把路引办下来罢。」
惊蛰点头,复而瞧向那空的书案:「那是要告知晏大人罢,大人会不会和夫人一起去?」
她忍不住有些欣喜,若有大人陪同身侧,不光安全,肯定也顺利很,她已经想像到了没过一个城,当地府尹便热情款待,什么都不用担心。
但宁臻和很快泼了她盆冷水:「先不告诉他,他也不会和我一起去。」
惊蛰忍不住道:「那可不一定,夫人不想叫去,奴婢觉得大人可是很想呢。」
「想又如何?想也不能去,他有官职公务在身,岂可随意离京,而且我也不想对方把所有的日子和精力全围绕在我身上,我也不会,都不是小姑娘小伙子了,哪有那么多情情爱爱的时辰。」
「那夫人是怕大人不同意了。」惊蛰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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