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斜睨她,冷嗤道:「大逆不道,是会掉脑袋的。」
林秋曼撇了撇嘴,又装。
李珣握住她的手,看指尖上的伤痕。
林秋曼这才瞥见他腰间的血玉,诧异的咦了一声,好奇问:「殿下还有一块玉呐?」
李珣:「你莫不是连这块也想拿去?」
林秋曼摇头,「奴不敢,一块就已经烫手了,两块得烫死人。」
李珣被逗笑了,「这原本是一对儿。」
林秋曼:「……」
李珣盯着她,目光灼灼,「你说我这般待你,你难道就一点都不会心动?」
林秋曼与他对视,认真地思考了阵儿,说道:「殿下人长得俊,又疼宠奴,且还有那泼天的权势富贵,确实让人无法抗拒。」
李珣:「嗯?」
林秋曼:「可是奴害怕呀。」
李珣:「你怕什么?」
林秋曼一本正经,「奴若动心,便会钻进殿下铸的金笼子里关起来,偏偏奴只是山野麻雀,做不了那金丝雀讨人欢心。殿下若是那麻雀,是钻呢还是不钻?」
李珣:「……」
被问住了。
林秋曼盯着他,露出期待的表情。
那厮也是非常狡猾的,不答反问:「我就只想问你,你对我有没有欲望?」
被一个男人这般直截了当,林秋曼被震住了,脑子完全是懵的。
就算在现代社会,也不会有哪个男人会用这种赤-裸-裸的言语询问,更何况他还是古代恪守礼节的贵族郎君。
偏偏李珣非常认真地看她,态度好似在研讨学术论文。
因为他的直男思维告诉他,所有动心都是建立在见色起意上,而见色起意最直接的表达方式就是占有欲望。
只有生了占有欲望,才会心生意动,才会生出那些奇奇怪怪无法控制的情愫。进而想要接近对方,讨好对方,哄骗对方满足自己的欲望。
这是他对感情萌芽的理解。
条理清晰,逻辑严谨,一环扣一环,层层递进,甚至可以画一个直观图形表达。
林秋曼自然是无法理解他的直男思维的,只觉得太直接唐突了,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见她面露窘色,李珣有些困惑。
瞅着眼前霁月清风的郎君,问的问题明明很猥琐,偏偏脸上一副纯粹真诚,叫人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林秋曼拉被子捂脸。
李珣这才后知后觉回味过来,「你这是害羞?」
似见到了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伸手去拉被子。
林秋曼死死地拽住,仿佛那是她的脸皮。
李珣有心捉弄她,说道:「你林二娘的脸皮比城墙还厚,竟也有害羞的一天,快让我瞧瞧。」
林秋曼捂着脑袋嗷嗷叫,啐道:「殿下不要脸!」
李珣:「我怎么不要脸了?」
他去扒拉她的被子,外头忽然传来老陈的声音,说贺倪来了,就在隔壁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