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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10页)

咬牙半晌,官卿哼了一声道:“你去还不是不去?”

谢律终于不硬骨头了,“去。”

官卿呵呵一笑,催促他快一些,她口干舌燥,可等不得他太久,谢律将她身前的茶盘,连带着茶盅、瓷杯一齐端走了。

俄而,他又回来,茶盅里已是满满一壶,谢律将倒扣的瓷杯树正,手执瓷壶,不声不响地替她恭顺斟茶,官卿视线稍低,正碰见他手背上满是水泡,想是昨日他失手摔落茶盘时受了伤,竟自己都不注意,任由那伤口起了连片的一块大水泡。

官卿柳眉倒悬,不想去注意,偏偏盯着他的水泡看了许久,等到热茶汤沏好,落入杯盏里,声如清泉出涧,官卿指尖一碰,端起来饮了一口,今日的茶汤似乎格外香气扑鼻一些。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鸣春虽然走了,谢律泡的茶也不错。

官卿眉梢微挑,头也不抬地淡淡道:“梅花案后有一个暗箱,里头有药,自己去找烫伤膏。”

谢律一怔,抬起手看了看自己手背,这伤,比起昨日的诛心之痛实在算不得什么,以至于一整夜过去,直到它都已经不疼了,谢律仍未缓过神,此刻官卿让他去擦药,谢律才恍然,原来他手背上起了这么大一个泡,谢律就像春天给点阳光便灿烂,给点甘露便知道发芽的一枚新叶,希冀的光芒重新浮上眼角。

官卿听着他去找药的动静,也没回头,掌心的茶汤香气四溢,喝到嘴里才知道有多烫舌头,可她没忍住,又浅浅地尝了一口。

作者有话说:

狗谢今天灿烂啦。

?第56章

云朔与陈远道从魏国都城最出名的销金窟勾肩搭背地出来,彼时两人都喝得醉醺醺,身后灯影辉煌,青楼花娘的软嗓跌宕而妩媚,宛如连绵多情的淮水,听得人肉一阵酥麻。

两人到了巷口分道扬镳,云朔支棱着醉意朦胧的眼睑,告诫陈远道:“许都我罩的,陈远道,你只要保证今后不作奸犯科,不弄出人命来,尽管……”

他打了个酒嗝儿,将自己胸脯重重一拍:“尽管来找我!”

陈远道尚有几分清醒,这些日子他跟随着云朔,在许都饱览风光,彼此已经混熟了,此刻云朔虽醉,但他给的这个承诺却很香,陈远道偷偷地记下了,恭维了云朔许多好话,哄得云朔眉开眼笑。

分开之后,陈远道独行打道回府,此地距离他在许都下榻的地方只有几百步,过了前面两道巷口就是,陈远道心情颇佳,哼着南国的歌谣,脚步轻快,一荡一荡,完全没留意到身后隐隐出没的一片衣袂。

剧烈的一道撞击声后,陈远道扑倒在地。

当他再次醒过来时,人已经到了郊外,他整张脸都埋在泥土里,吃了一嘴恶臭的东西。

陈远道愣了个神儿,周遭都是黑黢黢的密林,月光朗照下,叶子油光发亮,他没来由地一阵心头发憷,内心祷告起来,“是……是哪路神仙,暗算我,现身道个帽儿吧。”

林子漆然,偶尔有野兽出没怪咆的声音,陈远道骨头缝都吓得是冷的,颤巍巍地扶住树干爬起身来,这时候,他的视线由低到高,映入了一道桀骜冷峻的身影,陈远道乍以为见鬼,定睛一看,月光底下,那一人臂膀上擎着一只翼展有半丈多长的巨隼,背光和月,衣带当风。

脚下的枯枝噼啪断裂,从月光隐藏的影子里,陈远道感觉到旧日里的噩梦重回,他吓得“哇呀”一声跪了下来,“世子,世子饶命!”

他知道,世子已经被长公主领回去了,可是长公主并未为了一个马夫迁怒于云郎君,云郎君说,这个马夫不过是公主的一个奴隶,公主对他并不上心,因此谢律不足为惧。陈远道就信了他的鬼话,直到此刻,他吓得两股战战,一股热流从腹下涌出,湿透了裈裤。

未能近身,一股骚臭液体的气味已经刺鼻。

谢律略皱几乎扫入鬓角之间的墨眉,停在黑暗之中,孑然而立。

陈远道趴在地上不住求饶,一个劲向谢律磕头,磕得咚咚响:“世子饶命,都是那云朔逼我那么做的!他逼我的,我不敢不从啊!世子,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这一回,小人愿为世子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谢律淡淡一笑:“陈家在陈国也算豪绅之家,我却始料未及,原来你们的生意早就跨州连郡,一只手都伸到魏国来了,陈远道,你让我有些意外。过去真是小看了你。”

瑟瑟发抖的陈远道匍匐在他的脚下,除了抖如筛糠,一动不敢动,谢律右臂擎苍,眸如雪光清湛,凌厉而深邃,笑颜澹然地俯瞰着地面的陈远道,再一次道:“陈家有多少口人?”

陈远道一听,觳觫得更厉害了,止都止不住,他扑腾上前要抱世子的大腿,却被谢律嫌恶地后退避开,陈远道扑了一空,他哀求道:“世子,都是小人,小人的过错,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连累我的家人,求你了……”

说完这话,陈远道突然愣住。谢律这厮现在人在魏国昭阳府,身陷囹圄,他是插翅难逃,最多今日,他可以把自己杀了,又怎么可能回到陈国威胁他的家人?

谢律早已猜到他的心思一般,淡淡道:“你见过这只鹰么?”

陈远道抬起眼,和他臂弯间的海东青一个对视,海东青锐利如箭的目光像捅在他的胸口,陈远道再不敢怀疑,就算谢律困在魏国出不去,他要是让这只海东青飞到陈国呢?

这完全有可能。也就是说,谢律这段时日一直在与陈国通信!

陈远道吓得不轻,他知道,自己只要把这个秘密告知昭阳公主,公主一定会让人杀了谢律。可是这也意味着,知道了这个秘密的陈远道,不可能再活过今晚。

“世……世子,要我怎么做?”陈远道头皮发麻,身上酒意蒸腾带来的湿热也凉透,变成彻骨的冰冷。他半趴在地上,心里从未如此绝望。

谢律道:“跳下去。”

他左手所指,陈远道身后的一片溪水。

这溪水近岸处虽然浅,但往里走,却深可没过头顶,陈远道回望身后波光?婲回旋的清溪,他目光呆滞。谢律要他投河自尽。

陈远道再一次趴下来,一个头重重地磕到地上:“世子饶命……”

谢律微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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