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地中海又朝雾列问:“那侏儒人……什么来头?”
雾列这会儿可能是心情好吧,依旧一脸天真地开口,吐出四个字:“阵法大师。”
地中海中年眼底闪过惊愕之色。
接著雾列又补充道:“现在应该是阵法宗师,或者阵法大宗……不过,熟人一般还是习惯將这些职业类权限者称为『大师。”
毕竟先入为主,叫得最习惯的就是大师。
大师进阶后,一般也並不张扬,所以外人也很少纠正称呼。
而雾列这般说完,那地中海中年和沉默的美妇,神色都有些莫名。
包括江叶,再看向雾列的目光也有些异样。
听他这意思,他和阵法大师,还算“熟人”。
也是。
从第七日活过来的强者,本就不一般了。
更別说他还是感染著光灼活过来的……
那地中海和美妇,显然也知道雾列的厉害,这会儿又小心翼翼问:
“那阵法大师,这是有办法推迟第九日的到来?”
毕竟他们感染著光灼,对这件事最为在意。
雾列没有立刻回答,他看了眼渡厄,又看向月相钟,才缓缓道:
“毕竟月相钟中的阵法,都是由阵法大师设置。过去月相钟的时间被推迟,也基本得益於阵法大师布置的阵法。”
“刚刚他既然对渡厄用到『以后这个词,自然是说明,渡厄还有『以后,不会那么快狗带就是了。”
这话,看似回答地中海和美妇。
但显然却是说给渡厄听的。
雾列是这么想的,其实也並不安心。
毕竟第九日,也关係著他的生死。
渡厄瞥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回答。
一群大佬静静等待片刻,便见月相钟上冒出的鸦羽,又缩了回去。
刚刚朝著月相钟方向运转的铁链,这会儿又朝著血池方向运转。
这种与之前截然相反的画面,看著就像时间溯回一样。
很快,整个月相钟便归於平静。
江叶之前没有注意,这会儿留心观察之下才发现——
那些缠绕在月相钟上的铁链看似繁复而没有规律。
但月相钟上的八个月相图,都对准著一处铁链环扣处。
看上去,那铁链环扣处,就像是一种特殊的刻度。
江叶正细细研究那刻度,推测这种环扣刻度和时间的关係。
然而並没能观察多久,便又“咻咻咻”地几下,原本进入月相图的八道身影,这会儿又飞了出来。
不像之前其他人被摔出来时的跌落在地,这八道矮小身影,稳稳地落在地上。
很快,八道身影又一阵腾挪变幻,便迅速融合成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