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笑数声后,彭飙身形一闪,直坠而下,悬浮在第四幅壁画之前,定睛看去。
“嗯?”
彭飙一愣。
眼前的石壁平整,其上空无一物,没有刻画任何内容,只有丝丝缕缕的血色雾气从石壁中飘出,在表面游走。
彭飙看后,暗自诧异。
就在此时,灰白鸟苍老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用心去看!”
彭飙听后,心中一动,当即暗吸一口气,摒弃所有杂念,专注的看向这面石壁。
随着彭飙的注视,石壁表面的血色雾气开始变幻起来,只见雾气缓缓凝聚,竟幻化出一个又一个模糊的人影来。
第一个出现的,是一名身形清瘦的老人。
老人身披一袭袍子,背对着彭飙,盘坐在一座高台之上,背影孤独。
但很快,老人下方的雾气涌动起来,三道人影缓缓凝聚。
左侧人影,是一名身形佝偻、坐姿随意之人,看上去像是一名玩世不恭的老者。
中间人影,是一名脊背挺直、长须及胸之人,看上去应该是一名。中年人。
右侧人影,则是一名披散着长、身形矮小之人,彭飙猜测,这应该是一名少年。
此三人虽形态各异,但从坐姿以及一些细节上可以看出,他们对高台之上的老人很是恭敬。
三道人影出现之后数息,血色雾气继续翻腾,更多的身影不断被凝聚而出。
这些身影有人形、有兽形,甚至还有花草树木、水火山石等形。
他们排列整齐,以高台、以老人为中心围拢而来,数量极多,数之不尽。
见到无数身影出现之后,高台上的老人缓缓起身,随即长袖一挥,出一阵爽朗的长笑,大声道:“道者,天地之始,万物之本……”
“轰!”
彭飙刚听到此话,耳旁便传来一声巨响,所有的身影轰然炸开,化为血色雾气,接着消失不见。
彭飙只觉浑身一震,猛的回过神来,待他再次看去,石壁已恢复成最初的空白模样,就连那丝丝血雾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到了何物?”灰白鸟的声音适时响起。。
彭飙沉默数息,这才将方才所见到的场景如实相告。
“所见即所想!”
灰白鸟听后,声音变得缥缈空灵,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道:“你的内心深处,乃是期望此生命出世后能教化万物!”
彭飙闻言,淡然一笑,并未否认。
随即,他看向灰白鸟,道:“我该走了!”
“去吧!”
灰白鸟道:“圣地在血日之上,离去不难,但无法进入。不过无妨,你将宝树带入血界后,投之于地,我自会有所感应。”
它语气平淡,似乎对彭飙极为信任,丝毫没有担忧他会一去不返。
灰白鸟所言,让彭飙心中一阵惊讶。
他没有想到,血族圣地竟在血日之上,这与此前昆仑剑魂所说的祖山之下大相径庭。
看来,昆仑剑魂得到的也是个虚假消息。
定了定神,彭飙对着灰白鸟点了点头,朝着出口飞去。
快至入口时,他停下身形,抬头看向那无边无际的血色护罩。
此护罩表面布满了手指粗细的凹槽,无数指甲盖大小的血光从凹槽中飞出,朝着下方悬浮的高台飘去,接着被高台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