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袁绍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您老人家位极人臣,也该歇歇了。”
剑光一闪。
王允的惨叫声拉长,袁绍的剑尖刺入他的胸膛,却未立即致命,而是缓缓转动剑柄,像是用钝刀子割肉一样折磨地来回拉扯着,活生生将王允琮胸口将上半身斜着切开鲜血顺着剑刃流下,在地上汇成一滩暗红。
剑光再闪,王允的头颅滚落在地。
袁绍提起脑袋,鲜血顺着他的护腕滴落。
他转身对禁军下令:“传令下去,王允勾结黄巾余孽,意图谋反,现已伏诛!至于王府,嘿嘿,定有不少勾结黄巾的赃物,都给我搜干净!府中一个黄巾余孽也不要留下!”
袁绍一脚踢开王允的头颅,那颗头颅在青砖地上滚了几圈,最后停在正厅中央。
他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看向上端的房梁:“看够了吗?还不出来?”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屋顶疾掠而下。
貂蝉手持匕首,广袖翻飞如蝶,意图直取袁绍咽喉。
但禁军早有防备,一名魁梧的甲士抬手格挡正中貂蝉腰腹。
她闷哼一声,身体如断线风筝般飞出,撞碎了刘永藏身的竹帘。
刘永猝不及防踉跄后退,袁绍的目光顺着貂蝉锁定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铁山王殿下?你可否解释一下为什么半夜会浑身鲜血出现在乱党家中呢?”
貂蝉挣扎着爬起,嘴角溢出血丝。
此刻地她早脱下舞裙换上了一套干爽飘逸的浅白色软甲挡在刘永身前,手中匕首寒光闪烁:“袁本初,此事乃是家父的责任与铁山王无关,还请大人要杀要剐冲着小女来放过无辜之人。”
袁绍慢条斯理地擦拭剑上的血迹:“勾结逆贼,人人得而诛之。殿下深夜出现在王允府中,怕是说不清了吧?再说了你这样的美人我怎么可能会舍得杀呢?不如乖乖从了我去禁军当个军妓吧!”
袁绍突然暴喝,剑尖直指二人,“拿下!”
刘永勉强挡下一刀,貂蝉趁机将匕首刺进敌方脖颈,滚烫的鲜血溅了二人一脸,来不及收拾,另一人已然杀至面前貂蝉旋身将其斩杀顺势摘下对方头盔掷向房梁。
描金绘彩的画像应声碎裂,一柄通体莹白的古剑从中坠落。
剑鞘上缠绕着蟠螭纹,剑格镶嵌的蓝田玉在火光中泛着幽光。
“接着!”貂蝉将剑抛向刘永。
他接剑的刹那,一股刺骨寒意顺着手臂蔓延,竟将体内的药力冲散几分。
剑身出鞘时发出龙吟般的清响,逼得周围火势都为之一滞。
袁绍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白鹿剑!”
貂蝉拽着刘永撞开侧门。夜雨扑面而来,刘永踉跄着踩过满地碎瓦。身后传来袁绍的怒吼:“拦住他们!”
剑光闪过,两名拦路的禁军铠甲应声而裂。
刘永惊觉这柄剑竟锋利如斯,仿佛能斩断一切阻碍。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冲出府门时,袁绍的剑锋已至。
“噗嗤——”
袁绍一剑砍在刘永胳膊上,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刘永剑峰一挑划破袁绍眼皮留下一道不小的血痕,接着拉起貂蝉的衣袖翻身上马朝着洛阳城外逃去。
“追!”
“慢着!”
袁绍一只手扶住额头,一手拦下正欲上马追击的高览。一旁的军医官递上温热的湿毛巾替袁绍擦掉血迹开始处理伤口。
“袁大人,他们就两人还都是负伤状态。此时不追击更待何时?”
“不急,收兵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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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山铁山王府。
处理完伤口的刘永靠坐在窗台上,他的身后站着一男一女两人,青衣男子轻摇扇子面带微笑,另一个身穿翠绿长裙的则像是婢女端着茶壶低头没参与几人对话。
貂蝉衣衫褴褛坐在刘永对面,嘴角还残留着几滴鲜血看上去楚楚可人。
“说吧,你们对我下的什么药。还有,老头到底想要我干什么?他和禁军又有什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