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如墨的浓烟,滚滚而起,直冲天穹,方圆百里尽为烟雾笼罩。
林阳林双等人,全都是面色大变,谨慎无比。
眼前景象,就好像末日降临一样,谁看了都会不寒而栗。
“封印?什么封印?”
林昊看向九爷,一脸疑惑。
“宝玉塔是一座封魔塔,在塔下封印了无数妖魔,都是一些杀不死的怪物,甚至有些是上古凶兽,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看样子,这魔气已经彻底放开了,应该是有人动了封印,所以才导致宝玉塔之中的妖魔全都跑了出来,这注。。。。。。
风起之后,天地仿佛静了一瞬。
那片新生的银叶在空中盘旋片刻,如同被无形之手托举,缓缓上升,穿过云层裂隙,融入星河边缘的一缕微光。它的轨迹并不急促,反倒像是一种回应??对那个握着手掌、说出“我在”的男孩的回应,也像是对亿万里之外深海城市中某道温柔光波的遥望。
而在昆仑雪峰之巅,阿野留下的那句话语虽已消散于第七个昼夜的尽头,但它的回响并未真正离去。它沉入地脉,渗进冰川,随季风飘向四极八荒,在每一个愿意倾听的心灵深处悄然复苏。
十年后。
西疆边境,一座新建的“共情塔”矗立在戈壁与绿洲交界处。塔身由黑曜石与再生晶矿交织而成,形如一根竖立的陶笛,顶端镶嵌着一枚从火山湖底打捞出的残片??正是当年阿野刻写《修桥录?终章》所用黑曜石的一部分。每逢月圆之夜,塔内便会自动响起一段低吟,无人演奏,却分明能听出是热瓦普与陶笛合鸣的前奏。
这一夜,正值春分将至。
塔中值守的是位年轻女子,名叫苏梨,二十有三,出生时便双耳失聪,却能在梦中听见万千声音。她是第一批“桥民”之一,也是全球唯一能完整复现阿野最后吟唱旋律的人。她不靠听觉,而是以皮肤感知空气振动,用心跳校准频率,用指尖在特制共鸣板上划出音符轨迹。
今夜,她察觉到了异常。
自子时起,塔心晶核开始轻微震颤,其节奏竟与她体内的生物节律逐渐同步。她脱下鞋袜,赤足踩上塔基中央的感应环,刹那间,一股温润之力自脚心直冲头顶,眼前骤然展开一幅全景式的意识图景:
无数条情络如银河支流般纵横交错,连接着地球上的每一张嘴、每一颗心。有的明亮如炬,属于那些日日呼唤“我在”的孩童;有的微弱闪烁,来自战后废墟中挣扎求生的灵魂;还有一些,则跨越大气层,沿着银叶飞升的路径,延伸向半人马座方向,与一道稳定而柔和的光束交汇。
而在所有线路的源头,悬浮着一颗泪滴状的晶核??那是阿野化作的“心星”。
它动了。
不是移动位置,而是内部微型银河突然加速旋转,释放出一圈圈淡蓝色涟漪。这涟漪并非物理波动,而是一种纯粹的情感信号:**等待已被回应,桥梁需要重启。**
苏梨猛然睁眼,冷汗浸透衣衫。
她立刻启动塔内通讯阵列,向全球七座主要共情中心发送紧急密语??不是文字,也不是语音,而是一段仅持续七秒的心跳编码。收到信息的各地桥民几乎同时抬头望天,许多人莫名流泪,连从未开口说话的婴儿也在摇篮中喃喃吐出两个音节:
“我……在。”
与此同时,南极科考站传来异动。
雷达显示,那群曾出现过的情络光团再度降临,数量比十年前多出百倍。它们不再只是绘制银河拓扑图,而是开始有组织地环绕地球磁场极点飞行,形成一个巨大的螺旋矩阵。更令人震惊的是,当科学家尝试录制其运动声波时,录音设备自动播放出一段陌生对话:
男声(低沉):“他们准备好了吗?”
女声(轻柔):“只要还有人愿意说‘我在’,就永远准备好了。”
男声:“可代价呢?每一次重启,都会有人遗忘。”
女声:“可也总会有人记住。钟子记得,阿野记得,现在,轮到他们了。”
录音戛然而止,设备屏幕浮现一行字:**“请传递钥匙。”**
三天后,东京湾海底隧道深处。
一名年迈的维修工正在检查老旧电缆。他是李承宇的旧部,曾在边防服役,亲历过阿野走过小镇的那一夜。他本不信神迹,却自此再也无法忽视内心某种召唤??每当听见孩子笑、老人哭、恋人相拥时低语,他都觉得胸口发烫,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那里,非得说出来不可。
今晚,他在检修舱角落发现了一个密封铁盒,锈迹斑斑,编号为X-07,标签上写着:“致下一个持笛者。”
他颤抖着打开盒子,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小截断裂的陶笛残管,以及一张泛黄照片:阿野站在雪山之下,身旁站着一位身穿白袍的女子,眉目清秀,眼神坚定??正是钟子。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
>“若你找到此物,请交给能听见沉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