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嫡妹如此抗拒,奚叶挑了挑眉:“那我去劝殿下,以后天天上书陈情对你的爱慕之心如何?”
混账,混账!
奚子卿勃然大怒,却不得不急急迈步离开。
而奚叶脚步悠然,迈入正院里间。
里头的殿下已经被伤得体无完肤,她柔和一笑:“殿下,今日可还满意否?”
谢春庭抬眼看着眼神期待的女子,面无表情:“奚叶,你是故意的。”
故意装作不知芙蕖手帕的来历,故意提醒他写下那封奏疏,故意引奚子卿来此说出这番话。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故意而为之,她要的就是他千疮百孔痛苦万分。如此,她才满意。
闻言,奚叶眼神懵懂,状若不解:“怎么了嘛殿下,我让你夙愿得偿还不够贴心吗?”
“您想要的,我不是都给你了吗?”
谢春庭捏紧拳头,忽而欺身而上,掐住奚叶的脖颈,怒不可遏:“奚叶,你竟敢戏耍我。”
她早知芙蕖手帕来历,竟从容跳入了这张蛛网。
他真是小瞧了她!
手底下的脖颈细长而脆弱,一瞬间就可以折断,女子靠在桌前,脸色泛起潮红,眼神痛苦,仿佛呼吸不过来,连连拍打着他的手背。
谢春庭蓦地松开手。
奚叶急促喘息,攥住衣裙,忍不住哈哈大笑,神情癫狂。
谢春庭看着她,神情冷沉。
平复了一息,她才微微一笑,轻声慢语道:“殿下,你早应该睁眼看看呀,你身边哪里还有真心之人。荒芜至此,殿下,清醒点吧。”
“不过,真是活该。”
女子脖颈的细腻触感还留在掌心,她却已如毒蛇吐信,说出阴毒话语。
谢春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窗外细雨如湿烟,奚叶勾唇一笑,眉眼明亮,贝齿洁白,容色滟滟:“我说,殿下,你活该。”
活该。活该。两个字如咒语,谢春庭的脑海里就像被盖上玺印,疯狂呓语,唯有这两个字打转。
他气急攻心,一时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竟直直倒在了地上。
门外等候的姜芽闻声探头一看,慌忙捂住嘴:“大小姐,这……”
大小姐没有理会她的惊呼,而是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三殿下的胸口。
手下心跳迅速,似乎要跃出胸膛。
她的神情专注,心跳这么快,殿下怎么不干脆气死自己呢。
践踏心意者反被他人践踏,可不就是活该。
外头忽而有人叩门,姜芽看着心思专注的大小姐,咬了咬唇,转身去开门。
门外是气怒不已的二小姐,见到姜芽就将一个锦盒推到她怀中:“拿去!叫她别再来烦本小姐。”
给你,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