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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之后(第2页)

“找回来?”谢与彦揪住弟弟的耳朵,眼底却盈满笑意,“要不是蓁蓁报信,你打算在山里当多久野人?又有多久没回家看望父亲母亲了?”

“我错了我错了,这就回家,这就回家。”

谢与彦放开弟弟已经通红的耳朵,然后走向颜朝兰,隔着一点点距离,看着她们。

谢共秋回头,看见颜晞通红的鼻子和眼睛,微微换了口气,对她张开双手,下一秒,颜晞哭出声来扑过来抱着他:“呜啊啊啊啊,谢三,你还活着啊?陶陶呢?她怎么不见了,我也找不到她了。我一醒来,你们都不见了。呜呜呜。”

谢共秋叹了口气:“她被时序带走了,安全的很。怎么?你希望我死了?”

颜晞哭的更凶了:“你怎么不说点好听的?”

谢共秋摸摸她脑袋,他比颜晞大一岁,个头却比她高出一头来,谢共秋心道:到底是谁不说点好听的。嘴上却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颜蓁蓁,你先起来,我还有事没做完。”

颜晞抽了抽鼻子,眼睛红的像只兔子:“什么事?”

谢共秋刮一下她鼻子,丹凤眼弯弯的像个风流子:“很重要的事。”

颜晞“哦”了一声,然后松开手。

谢共秋再次摸摸她脑袋,像儿时那样,伸出小拇指:“等我回来?”

颜晞勾手搭上去:“嗯。”

晨光愈盛,将四人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颜晞望着母亲颤抖的肩线和阮流筝渐渐回握的手,突然觉得满目疮痍间,似乎有簇新的希望在破晓的风中生长。

谢共秋走到萧长敬旁边,两人不知商量了什么,最终带着一个人一齐向着山神庙的方向去了。

颜晞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忽然想明白似的,又猛然回头看向阮流筝的方向。心里泛起来的涟漪,被阮流筝的表情生生地压了回去。。。。。。

颜朝兰紧紧的抱住阮流筝不撒手,像哄小孩子那样拍打着阮流筝的后背,师徒二人很久不见了。颜晞从未从自己母亲脸上见过那种表情,心疼,愧疚,思念……她,也很久不见师姐了,印象里的师姐,还停留在师姐出关谈和的时候。

时间像是从未老去,只是把印记留给了故人。

颜晞压住去拦住谢共秋的念头,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师姐现在的样子。

三日后,宁王府

李锦期醒来时,眼前是熟悉的青纱帐顶,鼻尖萦绕着苦涩的药香,她回到了宁王府。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左肩立刻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骨头已经接回去了,但筋肉仍肿胀发烫,稍稍牵动便是钻心的疼。

窗外天光正好,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床前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醒了?”

一道低沉的嗓音从身侧传来。李锦期艰难地转过头,看见萧长敬正坐在床边,手里还捧着一卷摊开的公文。他眼下青黑一片,显然已经守了很久。

“哥。。。。。。”她声音嘶哑得厉害。

“醒了就先别动,你躺了整整三天。”萧长敬放下公文,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烧总算退了。”

他的指尖冰凉,掌心却带着薄茧,摩挲过皮肤时有些粗粝。李锦期恍惚想起小时候在宁王府生病,他和义母也是这样守在床前,一守就是整夜。

他穿的是常服,身上透露着很浓的药味,不知道在这几天了。

“蓁蓁呢?”她突然想起什么,挣扎着要起身,“阮流筝怎么样了?那个村子——”

“别动!”萧长敬一把按住她没受伤的右肩,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钉回床上,“颜晞没事,今早已经来看过你了。她说有愧于你,日日来看你,也不住下了。”他顿了顿,眉头皱得更紧,“至于你说的那个村子。。。。。。”

李锦期心头一跳。

“已经被查封了。”萧长敬声音冷了下来,“颜家上报了朝廷,刑部和大理寺连夜派人围剿,救出了十多个被囚禁的姑娘,而且都已经嫁给村里的人了,还从河里还有悬崖下,打捞出不少尸骨。”

“那阮流筝——”

“被颜家的人接走了,丞相亲自去接的。”萧长敬叹了口气,“她腿伤得不轻,但性命无碍。”

他并非对朝堂之事一无所知。早在未入仕前,便听闻过这位阮大人的名号——颜丞相的得意门生,当年科场上一鸣惊人的奇才。

那年的春闱放榜之日,至今仍是士林间津津乐道的传奇。景泰侯府那对名满京城的两个儿子,文章锦绣,才名远播,谁人不道今科状元必出他二人之中?却不料半路杀出个阮流筝,一纸策论震惊四座,笔锋犀利如刀,字字切中时弊。主考官捧着她的卷子连叹三声“奇才”,金殿面圣时,连圣上都抚掌称善。那一年的春日宴上,她一身素袍立于榜首,风姿清绝,生生将满京城的王孙公子都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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