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叮咚——
……
叮咚——叮咚——
一阵连续不断,如同魔音入耳的门铃声响起。
饶是吴叔比一般上了年纪的人要步伐矫健,可是从顾霆川家中偌大的客厅中穿行而过去开门也是需要时间的!
门铃声还在断断续续地响着,看来门外人是见不到人不打算走了。
吴叔被这门铃声吵得烦了,快步走上前打开了门。
“哟,有人在啊,我还以为没人呢。”
吴叔脸上掠过一瞬的诧异,而后露出一个客气的笑,“郝少爷什么时候回国了?快快请进。”
郝淙洺也没跟人客气,直接迈步走进了公寓内,大喇喇地仰躺在客厅沙发上。
吴叔看着这一条人,站没站相,躺没躺相,躺这里跟菜市场上摆出来的一条条猪肉似的。
吴叔趁着郝淙洺没注意的时候撇了撇嘴,他堆起满脸假笑,“郝少爷怎么来啦?小川这会儿在公司呢,没在家。”
郝淙洺懒洋洋地坐了起来,“我知道啊,我不是来找霆川哥的,我今天就是专门来找你的。”
“找我?我这一把老骨头了,您找我能有什么事儿?”
“这事儿现在还真只能靠您了。”郝淙洺目不转睛地盯着吴叔,少见的一本正经。
“哦?什么事儿需要郝少爷亲自来找我帮忙?”
“你知不知道,霆川哥身边那个助理,一个叫许笑颜的女人。”
***
这个世界的雨总是不打招呼,说来就来。
刚才还晴空万里,天空湛蓝,一朵朵洁白的云朵被微风轻抚。
下一秒,黑灰色的云层就气势汹汹地压了过来,乌云不断加厚,不一会儿,伴随着电闪雷鸣,豆大的雨滴应声而下,地面上的坑洼处迅速积聚起深浅不一的小水坑,反射出五彩的霓虹灯光。
林哲从包里拿出雨伞,抬脚走出公司大楼的旋转门,顶着疾风骤雨往地铁口的方向挪。
一辆黄色法拉利猛地一个转弯,“刺啦”一声,轮胎压过林哲身旁的水坑,泥水溅了他半身,而后在他面前稳稳停下。
后车窗摇下,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转过头来,冰冷地开口道∶“林先生,上车吧,我家少爷要见你。”
“你们是谁?你家少爷又是谁?我认识么?”
车上这人的架势,林哲瞬间回忆起了某些电影里不干好事的保镖。
“废话真多!”车上那人语气不耐,吧嗒一声扣开车门,挥手劈向林哲后脖颈处,“让你走就走!你这人事儿怎么这么多!”
一股眩晕感瞬间向他袭来,他不自觉地向后倒去,意识模糊之间,林哲觉得自己手腕被粗麻绳束缚,而后头上被套了个黑布袋,带走了最后一丝光亮。
***
林哲是在一阵颠簸中醒来的,意识缓缓回复后,林哲掀开沉重的眼皮,眼前逐渐清明了起来。
法拉利正在一段不知名崎岖小路上疾速行驶着,车窗外仿佛倒映的录像带。
只见坐在他身旁的人早已经变了模样,那个做保镖打扮的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脖戴大金链,穿着黑色背心和紧身牛仔裤的男人。
察觉到身旁人醒了,郝淙洺扭过头,露出一口瓷白的牙齿,“哟!醒了。”
林哲观察着车外的一幕幕景象,确定了这是他没来过的地方,而且很偏僻,他惊惶道:“你是谁?”
林哲挣扎着想解开麻绳,“……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绑我?”
郝淙洺不屑道:“你管我是谁!绑你就绑了,需要理由吗,你应该庆幸你对我还有点儿用,不然你以为你这辈子能有能见到我的机会?!”
说话间,车子终于行驶到了目的地。
一个黑衣人上前打开车门,郝淙洺翻身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