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一躲已经让姜令禾用尽了力气,现在浑身针扎一样的痛让她完全丧失了可以动的能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三柱那张狰狞的脸离她越来越近。
染血的匕首在月光照应下清晰映在她眸中,
劲风刮在面庞,
奇怪的嗡鸣声不知从哪出现环绕在她耳畔。
姜令禾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只见一冷白剑尖正在她面前划出一道弧线。
弯钩般的弧线消失,
三柱的整条手臂已齐根而断,轻飘飘落在地上保持着想要往前伸的姿势。
方才还暴怒的男人立刻哀嚎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像个害怕的甲虫般捂着伤口将自己蜷缩起来。
她抬眸看去,谢浔脸色阴沉着收剑朝自己走来。
不知为何,现在见到他,她反而有种心安的感觉。明明之前还有点怕他,甚至一个表情都能让她心慌好久。
可现在见到谢浔,她竟只想大哭一场。
正想着,带着清香的披风被裹在她身上,
他蹲下身子,难得小心的抱起她。
“撑得住吗?”
他问得随意,但明显能感受到抱着她的手正在微微发抖。
尤其是他看见她的腿不自然的垂落时,那面色更加阴冷。
“嗯。”她答。
闻着谢浔身上传来的清香,姜令禾觉得自己的眼皮愈发沉重,还未说什么便浑身一松,彻底歪倒在他怀中。
三柱还在地上翻滚哀嚎,断臂处不断喷涌的血染让他短短时间内几次疼晕过去。
云雾散去,借着月光,
不远处的土匪终于感受到不对劲,立马吵着提刀朝谢浔这边奔来。
看着不断涌来的人,谢浔心中莫名有种无名火,怎么也消散不了。
“啧,”
“吵死了。”
垂眸看向怀中人,将她抱的更紧些后,他命令道:
"都杀了。"
这三个字像是从冰窟里捞出来的,冷的骇人。
他话音刚落,玄甲卫便迅速自树影中现身,绣春刀一个接一个出鞘,
那些方才还凶神恶煞的土匪,此刻像垃圾般被无声收割。
一场无声的战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