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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琴你出来(第2页)

“你这个没良心的老虔婆!”妇人拍着大腿哭嚎,“当年你们一家三口在我家白吃白喝——”

“放你娘的屁!”陈阿奶一扫帚抽在门板上,震得男人又是一阵猛咳,“我家那死鬼给你家当了二十年长工,临了连薄棺都是乡亲们凑的!”她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当年分家时你是怎么说的?上门夺田时又是怎么说的?乡亲里有记性好的,要不让他们帮你回忆回忆?”

妇人脸色瞬间惨白,两个缩在后面的少年更是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

“三两银子!”妇人突然抱住陈阿奶的腿,“不给钱我就——”

“三两银子?你要做什么?”

一道威严的声音穿透人群。围观的村民自动让开一条路,里正缓步走来,身后跟着小花儿家的芳菲和气喘吁吁的铁牛。

里正扫了眼门板上男人的伤势,“胡闹!”眉头越皱越紧,“再耽搁就要出人命了!”他猛地抬头,“还不快抬去李大夫那儿!”

妇人突然瘫坐在地,浑浊的泪水冲开脸上沟壑里的尘土:“里正啊,不是不想治,实在是家里揭不开锅了啊…这些年治他的肺病早就掏空了家底,两个儿子又接连出事…当家的方才在地里摔了一跤,被镰刀割了腿,血止都止不住…我们真是走投无路了啊…”

她突然拽过身后少年,“快给里正磕头!”

“够了!”里正厉声喝止,“先救人!”他转向陈阿奶,语气缓和几分:“玉琴啊,你看…”

陈阿奶冷哼一声,蹲下身,从怀里摸出个粗布荷包:“三钱银子,爱要不要。”她突然凑到妇人耳边,压低声音,“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二十年前那件事抖出来。”

妇人如遭雷击,哆哆嗦嗦接过银子,灰溜溜地招呼孙子们抬起门板。临走时那个门板上的男人却突然挣扎着抬头,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被一阵更剧烈的咳嗽淹没……

看热闹的人群如退潮般散去,院门外只剩几只麻雀在啄食散落的谷粒。陈阿奶拽着铁牛刚跨过门槛,迎面就撞见一堵“人墙”——白一一背着手笑得像只狐狸,王氏手里的菜刀寒光凛凛,连小金花都举着擀面杖,小脸绷得紧紧的。

“嗬!”陈阿奶瞪圆了眼睛,“你们这是要造反?怕老婆子我吃亏不成?”

金花缩了缩脖子,小手指悄悄戳向白一一。被点名的某人立刻绽开灿烂笑容:“我什么都没干,真的!”她变戏法似的伸出空荡荡的双手,右手晃完换左手,“您看,连片树叶都没有~”

“就属你鬼主意多!”陈阿奶作势要拧她耳朵,却从她背后摸出那把寒光闪闪的锯齿镰刀。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幽光,粗糙的指腹轻轻抚过刀锋,突然压低声音:“前些日子你说要打新农具,老婆子还当你要败家…”她突然朝院墙外努努嘴,“整整一上午,隔壁地里的王老三一家,眼珠子都快粘在这刀上了!”

白一一抿嘴笑得见牙不见眼:“早说是神器吧?铁汉王亲手打的,明日进城……”

“带一把就成!”陈阿奶突然拔高嗓门,把镰刀往怀里紧了紧,“那些个碎嘴子,带贵了说你黑心,带贱了疑你有猫腻,老娘才不伺候!”说罢扛着宝贝镰刀风风火火进了屋,鞋底在地上扬起一串烟尘。

边角磨没了的老旧木桌上,糜子馍垒成小山,粟米粥泛着柔光,酱豆乌亮亮地盛在豁了口的陶碟里。最是那撮芝麻盐,金褐相间,在日头下闪着细碎的光。饭后一碗温润的大麦茶下肚,农忙时节的晌午饭,便在这般熨帖中落了肚。

“你说多少?!”陈阿奶的巴掌“啪”地拍在桌上,震得陶碗里的大麦茶晃出一圈涟漪。

白一一黑白分明的杏眼眨了眨:“每支糖分半文钱…”话音未落,王氏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丫头,”王氏声音发颤,“你可知半文钱够称多少盐?”她另一只手比划着,“这么一撮,就够全家吃三天…”

“就这么定了!”陈阿奶的大嗓子突然插进来,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桂香的手艺值这个价!”说罢又恶狠狠瞪向白一一:“要是让老娘发现你亏本…”

“阿奶~”白一一笑嘻嘻地往陈阿奶嘴里塞了支糖,“亏本生意,我可做不了一点!”

陈阿奶眯起眼睛,指节把桌面敲得咚咚响,“谷子雇人割!桂香你只管跟着丫头干!”

王氏眼眶微红,柔声道:“娘别太劳累,出门前我照旧做好两顿饭……”

“中午添三个人的饭,管饱!”陈阿奶风风火火地起身,话音还没落,人已经跨出了门槛,“我这就去田老七家要人去!”

午后的阳光像融化的蜜糖,懒洋洋地铺满小院。院里的人各自忙着手头的活计,只听得见窸窸窣窣的轻响,与外头田间热火朝天的收割景象,恍若两个世界。

陈阿奶端坐在竹凳上,手里的蔑刀舞得虎虎生风。只见她提起一支青竹,“铛——”地劈下,竹片应声而裂,露出青白的芯子…

白一一望着陈阿奶脚边的新物件,眼睛一闪一闪:“等沈家小子新糖匣做好,这两个糖托盘我可要留在家里当宝贝!”不等陈阿奶答话,她已笑嘻嘻拽着王氏往外走。

山间小径上,野花星星点点。王氏突然拉住白一一的袖子,语气坚决:“糖匣的钱必须我来出!”白一一弯腰采下一朵小紫花,别在王氏鬓边,狡黠一笑:“好呀,这钱我可不跟婶子争~~”山风拂过,那朵小花在王氏发间轻轻颤动,映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

从沈家小院出来,远处田埂上人影绰绰,整个村子都浸在农忙的热潮里。乡间小路上尽是往来奔忙的身影,扁担压得弯弯的,小山似的谷穗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晃动着,汗珠子甩在土路上,立刻□□渴的土地吞没。

山径两侧一片紫绿的叶丛后,“哎呦”白一一突然弓下腰,龇牙咧嘴地拽住王氏的袖子:“婶子,我伤口疼,咱们快些走!”话音未落就拉着人疾步如飞。

她可不想在这农忙时节,被人瞧见闲逛的身影,成为游手好闲的显眼包——明日定要更早些出门,她在心里暗暗盘算,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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