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少女坚持,答应的就要做到。
于是,陆谓年叫来齐城。
“看合同就看合同,满世界跑什么,累得其他人也不得休息。”
齐城:……
谓年哥交办的事,他一向亲力亲为,哪来的“其他人”?
——啊,对,还有一个元昭昭。
该不会是,假嫂子要变真嫂子了吧。
他小心翼翼地问:“那合同细节……”
陆谓年沉思了一下。
后来,半山别墅的外围就专门多了一座招待所,专门用于商业会晤。而它的第一位客人,就是窑湾集团的白经理。
方便两边沟通合同细节,尽快敲定终稿。
齐城:……就没见谓年哥对他这么上心过。
兄弟情,都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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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当日,元昭昭起了个大早。
要先送阿佑上飞机,再赶往合同签约现场,多日辛劳在此一举,马虎不得。
天上乌云密布,像极了她捡到银子的那天。元昭昭透过半山别墅的窗户望出去,山中雾气极浓,好似一张口袋,将蜿蜒曲折的道路吞拆入腹。
“好了吗?”陆谓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银子警惕地移动到门边。
元昭昭收回视线,在架上看了一圈,都是陆某人为她添置的新包,手提包、斜挎包、法棍包、水桶包、云朵包等等一应俱全,说是背不背随她,但作为陆氏集团的大少夫人,这些东西,不能没有。
“就来。”她轻快应道。
陆谓年立在门边,斯文冷峻。他发了条消息,让齐城盯紧基地现场的情况,有问题随时告诉他。
“咔哒”,房门打开。
陆谓年循声望去,眼前一亮。
少女戴着渐变墨镜,亮面衬衫塞在九分烟管裤中,编织包随意搭在手边,利落干净。她明明微微笑着,清丽而温柔,却又像带刺的玫瑰,让人不敢攀折。
今天是出行的大日子,来往外人不少。
元昭昭凑上前,拐住陆谓年的胳膊,歪头同他嬉闹。
“年糕先生,该出发啦——”
陆谓年手指微攥,而后当着众人的面,与少女十指交握。
他沉沉的,以微不可闻的嗓音。
“今天,很好看。”
元昭昭:论演戏,陆某人绝对一流。
银子:你俩,等等我啊!
魏野走到银渐层面前,蹲膝弯腰,请它进入熟悉的顶奢猫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