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强行运功,体内经脉就快崩溃了。竟然还说没事,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云鸩羽不满嗔了她一眼。
二人刚移步屋中,突然撞进一道鹅黄身影。
簌棠扶着门框气喘吁吁,见到叶云舒心跳漏了一拍。
“小姐!”簌棠带着哭腔扑向叶云舒。
叶云舒起身抱住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小酥糖,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
簌棠立马从叶云舒怀中出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却见叶云舒脸色苍白:“小姐,您脸色不好,是不是在逞强,郡主……”
“没事没事,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家小姐出事的。”云鸩羽看着黏在一起的两人,撅起嘴巴,“哈,云舒,我也要抱!”
三个女孩抱作一团,连日的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待稍稍冷静下来,坐在桌边。
“清梧,我体内到底是何毒?”叶云舒问道。
云鸩羽正了色:“蛛丝蛊,罗家这次真是下了血本。”
叶云舒疑惑:“我并未感觉自己中蛊了。”
“这不是蛊,是毒。你内力深厚,毒根本化不了,只能阻滞。”
云鸩羽施针刺入叶云舒腕间穴位。
她敛了嬉笑神色“这两日你给我老老实实躺着,切莫再动武。”
嘱咐完,云鸩羽好整以暇地看着叶云舒:“说说吧,这段时日发生了什么?你为何强行用功?”
叶云舒顿了顿,云鹄与清梧关系并不熟稔,但毕竟是二叔。
“罗家此次三番五次追杀你,不知罗家是否得知了你的身份,我们一路寻来,都遇上了好几次,解决了好些人,他们能这样轻易探得你的行踪,定是有人跟踪你,云舒,你是不是已经知晓是谁了?”
云鸩羽向来通透,二人自小相识,心有灵犀,更是生出了默契,见叶云舒迟疑,加上心中早有猜测,便主动挑明。
“李仓,我从他口中得知,云家有人勾结罗家,”叶云舒想起月满楼,有些沉重,“据李仓所说,此人,是你二叔,云鹄。且,他扶持罗家人做了洛州城中月满楼的掌柜,在城中为非作歹。”
云鸩羽有些难以置信,二叔竟会做出这等事,但她绝对相信叶云舒。
“我本在益州城外林中寻你,收到父亲的消息便直奔蔗州城,你未在楼中留下消息,竟是如此!”
云鸩羽又想起城外被她毒倒的那些人:“救下你的人身份似乎不简单,你可知晓?”
顾乾钧的身份,事关重大,但清梧素来有分寸,簌棠也绝不会背叛她:“他,是我瑞朝储君。”
“太子?怪不得城外那许多人马。他可知你的身份?”
云鸩羽有些焦急,合萃不涉朝堂,不沾权势,但以云舒的身份,说出去又有谁会信?故而陈家一直隐于云家之后。
“我这段时日与他相处,他所作所为,算得上是君子。”
“我知你心中定是有数的。”
三日后众人皆启程,车马出城时,洛州百姓沿街相送。
叶云舒则是回北地,与顾乾钧辞别,坐在马车上,她忽然觉得,这般棋逢对手的旅途,倒也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