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蛊营的控尸铃。"沈砚之眸色微冷,"他在召唤傀儡尸。"
拓跋怡点头:"正是。我们已加强城防,但那些东西神出鬼没,防不胜防。"
她看向沈砚之,目光恳切,"沈大人精通奇门之术,不知可有破解之法?"
萧明昭扯了扯沈砚之的袖子,小声道:"砚之,帮帮他们吧。"
沈砚之垂眸看她,眼底闪过一丝无奈,随即对拓跋怡道:"傀儡尸畏火,以赤焰髓涂抹兵刃,可伤其根本。"他顿了顿,"但若要彻底解决,需找到控尸铃,毁其根源。"
拓跋凛拍了拍酒坛,笑道:"那还等什么?喝完这坛酒,咱们就去会会那些鬼东西!"
萧明昭一把抢过酒坛,豪气干云:"好!喝完就去!"
沈砚之看着他们,轻轻摇头,唇角却微微扬起。
酒过三巡,众人移步至听雨阁书房。檀木案几上茶香袅袅,窗外竹影婆娑。
拓跋怡突然起身,与拓跋凛一同郑重跪地,朝沈砚之与萧明昭深深叩首。
"沈大人,阿昭,"拓跋怡声音微哑,却字字铿锵,"此次若非二位鼎力相助,我兄妹二人绝无可能扳倒宇文烈。如今朝中他的党羽已肃清大半,兵权尽归我手,高丞相重掌朝纲,宇文烈——"她眸中寒光一闪,"只等三日后断头台上,当着北境百姓的面,为他的弑君之罪、祸国之罪、虐民之罪,以血谢罪!"
萧明昭连忙上前搀扶:"怡姐姐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沈砚之亦伸手虚扶:"公主不必如此。沈某所做,不过是受人之托。"
他语带深意,指的自然是萧明煜。
拓跋凛顺势起身,拍了拍衣摆,笑道:"现在宇文烈大势已去,狗急跳墙,才搞出这些傀儡尸的阴招。"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过那金蛊营地宫邪门得很,上次我们的人虽救出了大部分被困百姓,却没能彻底摧毁。"
萧明昭握拳:"这种祸乱苍生的邪地,必须连根拔起!"
沈砚之指尖轻叩案几:"要彻底摧毁地宫,需几样东西——详细地图、机关部署图,以及换防时辰明细。"
拓跋怡闻言,立即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地图铺开:"地宫地图在此。分三层,每层有十二道暗门,守卫每两个时辰轮换一次。"她指向图中几处红点,"这些是机关枢纽,需同时破坏才能彻底塌陷地宫。"
拓跋凛掏出一块青铜令牌拍在图上:"机关部署在此。但换防时辰的明细——"
众人目光齐刷刷转向站在角落的烬霜。
烬霜抱着剑靠在角落,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冷淡道:“看我做什么?我早就交给主上了。”
斩渊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拓跋凛:“拓跋世子,以后像这样的东西,也不是不能交给我。”
拓跋凛嗤笑一声:“你毛手毛脚的,万一弄丢了怎么办?”
话音未落,沈砚之眸光一冷,淡淡瞥了他一眼。拓跋凛顿时噤声,摸了摸鼻子,假装低头喝茶。
沈砚之收回视线,对清风微微颔首。清风会意,转身从书架暗格中取出一卷密函,双手奉上:“主上,换防时辰明细在此。”
拓跋怡见状,也从怀中取出一个黑木匣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案几上:“这是从宇文烈身上搜出的控尸铃铛。我们不敢贸然毁去,便带来请沈大人过目。”
沈砚之指尖轻挑,匣盖应声而开。一枚青铜铃铛静静躺在红绸上,铃身刻满诡异的符文,即便无人摇动,也隐隐透着一股阴冷之气。
“这铃铛与血符相连。”沈砚之眸色微沉,“不毁血符,单毁铃铛无用。”
“血符?”萧明昭凑近,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以人血养出的邪物,一般藏在蛊池深处,附于蛊王身上。”沈砚之合上匣子,抬眸看向众人,“若要彻底解决傀儡尸之祸,必须潜入地宫,毁掉血符。”
拓跋凛皱眉:“可地宫守卫森严,机关重重,硬闯绝非上策。”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沈砚之的声音落下时,窗外的风突然紧了,烛火剧烈摇晃,将众人的身影投在雕花窗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