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不是捐钱,是捐生意。”方阳缓缓开口。
“那你就应该为朝廷分忧,帮助朝廷解决财政问题啊。”王鏊再次道。
“按照王尚书这么说,如果朝廷需要人去和亲,王尚书可是要将自己的女儿捐献给朝廷,前去和亲?”方阳双眼微眯。
“你!”王鏊一时语塞。
“还有,若是本公子没有记错的话,王大人应当是兵部尚书吧?这户部的事情,应当不归你管吧?”方阳声音越发冰冷。
王鏊面色铁青,一时间竟是无话可说。
而方阳则是继续道:“本公子身为大楚官员,自会为大楚着想,帮助大楚朝堂开源节流,至于王尚书说的什么捐献家产,在王尚书说出这句话之前,还是先问问自己。”
“朝廷赈灾,本公子捐献粮一百万担,而王尚书和朝廷诸公在干什么?只怕是在忙着分本公子捐献的粮食吧。”
“不可能!”王鏊当即反驳道。
“哈哈,不可能?”
方阳直接笑了。
随后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王鏊,问道:“敢问王尚书,本公子捐的这一百万担粮草,王尚书敢保证全部进入灾民手中吗?”
“粮食出库,六部节流一部分,各部门再节流一部分,到了地方,州府节流一部分,地方官再节流一部分,一百万担粮草能到灾民手里二十万担便已是泼天之幸了吧。”
说道最后,方阳眼中满是赤红。
因为他想起了前世的那次大地震,那次举国的捐赠。
直到十几年后,耳环事件爆发,才让人看到了那些贪官面目的冰山一角。
那时候在看自己,是多么的让人感觉可笑啊,自己捐了一个星期的伙食费,结果没有成为救济同胞的粮食。
反而化作了某些人身上一只耳环里最微不可查的一部分,那是多么可笑,多么讽刺啊!
王鏊呐呐不言,脑海之中满是方阳的话语。
而方阳则是端起茶杯,冷冷道:“若是王尚书为了帮助满朝文武求财而来,那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