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几乎每年都会发生许多次,因为二嫁的丈夫是个高官,平常逢年过节如流水的礼品送到家里,最后又被一股脑寄到这个家,只为得到一丝心理安慰。
殊不知来亲自见上一面,都比这些冷酷无情的物件要好上许多。
最开始段西峤还会怄气一般,统统回寄过去,只不过次数多了,他也不想再管。
或者说,已经麻木到不在意了。
她捻起一块在眼前,不得不说这盒子里每个巧克力都是不一样的造型,色彩丰富,精致程度堪比宫廷水准。
她又放在鼻前闻了闻,似乎隐约有一股酒味。
“酒心的?”她看向段西峤。
段西峤在一旁看着她拆的,也是第一次见,直摇头:“不清楚,能闻见酒味吗?”
周渔点头:“你闻闻呢?我好像是有闻到一点。”
段西峤凑了过来,两秒后,他确定:“应该是。”
他蹙眉伸手:“要不你先别吃了?”
“那你留着准备干嘛?回寄给她吗?”
段西峤想了想:“先放着吧。”
“别啊!”周渔痛心疾首,这种动辄一颗都要上百的玩意儿,就这么放到过期,简直暴遣天物!
而且食物都是无辜的!
她紧紧把一整盒都抱在怀里,大手一挥:“我要吃!你就别吃了,毕竟浪费食物可耻!我只是乐于助人。”
最后还不忘哼声:“你没吃就不算欠她。”
“……”
段西峤再一次站了起来,道:“我去给你倒水。”
水能稀释酒精。
临走前又不放心交代周渔道:“最多只能吃两颗,剩下的等明天再吃。”
周渔连连点头,答应得十分响亮:“我有分寸的。”
……
段西峤上了个厕所,又顺便接了李嘉伟的控诉电话,对面心酸与泪俱下,无比悲壮地描述在段西峤离开后,他们队是如何被对面按在地上摩擦,最后几分钟又如何齐心协力,完成逆风翻盘。
他随口敷衍几句,说赢了就好。
等解决完一切,前后不超过五分钟。
他端着水杯站在床前,看着床上脸蛋酡红,一脸醉意的女孩。
她露在外面的颈部肌肤泛起粉红,被酒意浸染的明亮眼眸此刻一片迷蒙,娇润欲滴的红唇吐出芬芳呼吸。
对方一见他就嘻嘻笑了起来,掰着细白的手指头,摇头晃脑数着:“我一共吃了一二三四五……”
最后大声宣告道:“段小峤!我吃了二十三颗巧克力!还剩两颗明天吃!”
意外就是这时候发生的,她脑袋一歪,直直往地上栽去。
段西峤呼吸一停,把水杯搁在桌角,手忙脚乱过去接她靠在怀里,后背险些激起一层冷汗。
而罪魁祸首只觉得好玩,小动物一样嗅闻他的脖子,把光秃秃剩下的两根手指杵到他脸上。
她咕哝:“我还留了两颗明天吃哦,你看我好听你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