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向盈他们用生日派对哄她,看到她笑了。
结果临近生日前一天就高烧不退。
“怎么不记得?”
说起她小时候,傅兆森也跟着笑了笑,“你都烧糊涂了,说爸爸妈妈不会原谅你,你为什么自己一个人活了下来,是不是对不起他们?”
不到十岁的孩子,问题总是那么简单。
“但是,也挺感谢那次高烧的。”
时暖转眸看了他一眼,表情很放松,“我没有告诉你,其实那次高烧。。。。。。真的看见妈妈了,她说看到我过得这么好,很欣慰,让我好好活下去。”
“我觉得她可能原本是来接我的吧,但是看到你们那样关心我,又觉得舍不得了。”
“胡说。”
傅兆森道:“就算我们不对你好,你也应该好好活下去,那次火灾也跟你没有关系,坏人都已经伏法了。”
“嗯。”
时暖点头。
自从温启航去世以后,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小时候的事,没有想起那场火灾。
所以可能是坏人去跟爸妈赎罪了吧。
只不过。。。。。。
她没有忘了今天的目的是什么,又幽幽叹了一声,“可能是现在的日子太好过了吧,我最近又时不时想不开了。”
“有什么想不开的,嗯?”傅兆森停下脚步,抬起手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是真的用了力气,疼得时暖叫了一声。
“你现在公司已经完全稳定了,实在觉得辛苦,索性清算了了事,总归后面还有江逸臣给你兜底,他要是说养不起你,不是还有我?”
时暖看着他的眼睛,有种亮盈盈的光泽在浮动。
她没说话。
傅兆森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握了一下,这次没有克制,抬起来摸摸时暖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