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管是不是什么好习惯。
“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时暖拔高了音量,今天势必要把这件事跟他聊明白,“我听刘威说,明明有二十的几率成功,你为什么要放弃?”
“暖暖。。。。。。”傅兆森一开口就满是无奈,他时常不知道该怎么跟亲近的人沟通,有理没理,都不占理。
想了半天,他说:“你不觉得二十的几率有点低了?”
“哪低了?”
时暖眼眶微红,“就算只有百分之十的几率,我们都应该试一试,不是吗?”
她知道,傅兆森从来都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他决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改变,但这次事关生死,不一样的。
“小叔,就当为了我。。。。。。为了糖果,也为了爸妈。”时暖想到哪说到哪,语句有些稀碎,“奶奶已经走了,爸爸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你忍心吗?”
傅兆森眉眼很沉,许久才重重叹了口气。
“暖暖。”
他侧身看一下外面,那是一片人工湖泊,风把树叶吹到湖面上,荡起层层叠叠的波浪,波浪结束,一切归于静止。
这又何尝不像人生?
“有些事,不是努力就可以达到的。”
傅兆森沉润的嗓音很是悠远,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如果超过百分之五十的治愈可能,我肯定会试一试,但只有百分之二十。。。。。。这点希望,实在过于渺茫。”
渺茫到他不愿意伤及自己的发肤,宁愿走得体面。
时暖看着他分明的侧脸,气不打一处来。
“你的意思是,绝不答应手术是吧?”
傅兆森抿唇,没说话。
但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时暖愤声道:“那我要跟你绝交!以后你再也不是我的小叔了,臭傅兆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