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从傅兆森嘴角流下来,衬得他整张脸越发充斥着一股妖冶,苍白得不像个真人。
“你知道吗阿森,我在牢里的每一天都在想你。。。。。。我都在想,回来跟你见面的时候应该说什么,你是不是已经原谅我了,或者。。。。。。你突然意识到对不起我?”
她想过一千种,一万种可能。
唯一没想过,他对她只有厌恶。
灯光不算明亮,从头顶倾泻下来照着闵烟的五官,明暗不定的像个妖怪。
她扯了一下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
“你知道,我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么?”
她每天都在倒数,靠着想想跟他重逢的日子过活。
但是到头来,期待这些的人只有她自己。
闵烟垂下眼眸,低低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梦里的自言自语,“当年我的确做了一些错事,但你就没有错么?不是的,你才是错得最离谱的那个人!”
“明明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给我错觉?为什么要给我希望?”
“不是你一直说我们会结婚的吗?”
“不是你一直说。。。。。。我们才是一对,时暖她只是你侄女!”
“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反正不管你骗的谁,我都信了,我信了傅兆森!”
也许此时此刻,闵烟才真正陷入崩溃里。
她的人生已经完了。
她明明,可以拿到电视台的高级职称,只要再多参加两个国际上的采访,她就能一跃成为国际知名的记者,她的路那么远那么长,可最终因为一个男人。。。。。。就因为一个男人!
她亲手把自己送上了一条不归路。
身前大雾茫茫,身后没有退路。
“傅兆森你告诉我,为什么?”
这一切,究竟为什么。
闵烟死死揪着手里的皮带,虎口处被勒得血红,这一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闵烟的一生已经走到了尽头。
她再也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更不可能再去结婚生子,没有一个男人会想要一个过去这么肮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