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当成任务了。”顾维又捏了把小白鸽,掐出了一把水。
两个人重新洗过澡,躺在床上,累得眼皮都睁不开了,但谁都没睡。
白鸽问了自己想了很久的问题:“有瘾的明明是你,为什么每次这些玩具都只玩儿我啊?”
顾维说:“因为我的瘾是你,不是那些玩具。”
顾维现在的瘾好多了,两个人的频率依旧比普通情侣高一些,但相比之前好了很多,顾维也一直想着白鸽的身体,不敢太折腾他。
虽然他们频率降低了,但顾维已经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得不到满足就会痛苦。
事实是,他现在特别满足。
这些年顾维一直无法正视心理上对于白鸽的瘾,所以生理上才会那么需要白鸽。
只是心里不见底的深渊,生理上再满足也填不满。
现在顾维知道,白鸽是他生理跟心理上真正的双重渴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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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冬天一冷,神外科的病人就多,白鸽公司里的工作也要收尾,两个人都忙。
忙里偷闲,也能抽空去市郊那边住个一两天。
今年冬天的雪比往年要多,白鸽特意没清理院子里的雪,堆了好几个大雪人,胖嘟嘟的一墩一墩落在那,雪人压得结实还浇了水,冻得邦邦硬,只要不刮大风,雪人能挺很长时间。
白鸽回回都在顾维认真堆雪人的时候偷袭,团个雪球往顾维身上砸,要么就是助跑几米往顾维后背上跳,两个人一起摔下去拱进刚堆起来还很松软的雪人肚子里。
整个世界雪白一片,白鸽跟顾维也是白的,两个人躺在雪地里仰面朝天大口喘气,还躺出了天长地久白头到老的感觉。
白鸽是玩儿高兴了,但是头发上脖子里全是雪沫,雪一化衣服都是湿的,顾维担心白鸽会着凉,只好晚上盯着白鸽泡个热水澡才让他上床睡觉。
这个年顾维特别重视,早早就带着白鸽置办各种年货,一家人的吃穿用准备得很齐全,看到什么就买什么,连家里三只猫的新年东西也都准备了。
白鸽放假那天抱上乖乖就住到顾维家里去了,陪着姚秋文跟她的几个老姐妹打麻将,他认识的人比顾维认识得都全。
过年那天顾维不值班,年三十早上两个人去给姥姥上完坟,回去正好跟爸妈一起包饺子。
顾维洗了好几个硬币,生怕白鸽吃不着,包了硬币的那几个饺子单独煮了一锅,每个人盘子里都有。
白鸽一会儿吐个硬币,一会儿又吐个硬币,桌子上哗啦啦响,吐到最后一个,指指桌子上的硬币:“你是不是作弊了?”
“是天意。”顾维说。
“人为的天意。”
“人为的天意更好。”
一家四口年夜饭吃了好几个小时,中间还热了一遍菜。
白鸽明明没喝酒,最后美得像醉了一样,趁着那个“醉意”上头,举着饮料说了不少吉祥话,最后总结下来还是姥姥当初对他的希望,一家人新的一年都平平健健康康快快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