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要回去?那晚辈有个不请之请,劳烦前辈告知大家一声,尽量抱团取暖,小心独自出行。”
她凝视毕方鲜亮火红的羽翼,挤出笑颜。
毕方直视她的双眼,似想从里面读出点别样的情绪,可那双眼被她凌乱的发丝挡住,她看不清:“我自会说明。”
“多谢前辈,替我向家里那些小崽子们问个好,许久未见了免得忘记鄙人!”
无人接她的话。
她重新簪上自己卷成鸡窝的头发,拍打尽衣物上沾染的泥,吐出一口气。
这不太平的世间,谁能松口气。
回到美食店,她正赶上傍晚那一顿,贯白见她面色凝重许多,贴心地端着自己做的枣泥糕摆在她面前。
当然,他向来是个没长嘴的,就如此沉默着替她盛好汤,摆好碗筷,备好帕子。
他刚想说些话,却发现那些字并非他真正想问的:“今日店里钻进来魇兽的走狗,想栽赃你。”
“他们动作比我想得还要快。”
“你知晓此事?”
“不啊,今日去北周山碰见几个空心人,只是被柏千处理了干净。
现如今他正大开杀戮,只要见到生面孔通通震碎识海元神,又捅穿整个身体,过足了瘾。
不过你方才说的栽赃是怎回事,难不成要装成我投靠魇兽,利用食物操纵人心?
……你怎么不说话。”
贯白移开她炽热的目光,扭过脸去,思考如何解释才合理。
可他那张脸还没移开,就被祝余强行摆正。
“你说得对。”
“这也能被我猜中?!
他们没了心脏也丢了脑子?这种蠢事也干得出来,没救了,让他们统统死掉吧。”
想到他们准备谋划的事情,她都没控制住自己万年不变的笑脸垮了下去,上次这样蠢的还是一百多年前。
可能是网络发达了,真有人觉得嘴唇一碰就能淹死人。
那穿越者以为自己演几出戏就让她扣上顶大的帽子,可谁家化神会被筑基整的哑口无言?
再说了,哪怕打听打听她的为人处事,也该知道就他那点帽子放她身上完全不违和。
她就是张扬跋扈为所欲为不讲武德喜怒无常怎么了?
很丢人?
但她向来是个心善的主,没跟他多计较。有那个功夫,都不知道能吓几座山头可,不值当。
“人被关押二楼,你是否去审问?”
“不去不去,你神眼一看就可知晓天地,问他不如问你。
你且说说,谁派他来的,又准备怎样诬陷我,他那主子打的什么念头不去找寻姬婴偏偏挑我的事。”
她又是一张乐吟吟的脸晃在眼前,贯白默默捏起一块枣泥糕,可意识到自己想做的事不合规矩,就长臂一甩,塞入自己口中。
也不能说不合规矩,只不过他敢如此做定是要没菜吃,且得一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