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盏心气儿上来,懒得再装一副好脸色,“谢弦深,你得寸进尺是吧?”
“我还没算你睡觉的时候抱我说梦话的账呢,抱那么紧是想杀人灭口还是怎么,变态,流氓……!”
“哪儿抱你了?”
“你还不承认?”
你这不抱着呐!
等等,他的手什么时候松开的。
男人坦然,看好戏:“定罪要讲证据。”
却盏左右看看,疑问迷茫的样子和一只在原地转圈圈捉尾巴的猫没什么区别。
你、你耍赖。
“谢太太,现在是你越了界。”谢弦深语速缓慢,调侃意味深长,反问她:“我在我的楚河,你呢?”
以阿贝贝划分的楚河汉界早已不复存在,却盏这才明白越界的是自己。
她跑到了他的地盘,在别人的领域耀武扬威,她此刻就像一只呜呜待宰的羔羊。
谁越界了谁是小狗?
他轻挑眉,表情在传递这句话的意思。
这是她自己说的。
却盏咬齿,一脚把他踹下去的想法更压不下去了。
没有犹豫,弯腿就是踹。
却不想,谢弦深似是提前预判她会这样做,仅仅一秒,手掌定准方位握住了她的脚踝,热源隔皮肤渐渐深入。
她很瘦,他一只手圈住绰绰有余,脚踝凸起的骨头硌在他掌心。
像尖刺狠扎了道。
她越是用力抽回,他箍她脚踝的力气越深,手劲儿加了几分以此困缚。
“放开。”
脚被押住了,还有手,却盏毫不客气扼住他的颈,她掐他的这一下,与下药那晚她被他抵颈的情景一个模子复刻。
他加劲儿,她也加,“谢弦深,你再不放开我报警了啊。”
“自卫也有错?”
谢弦深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话时喉结上下轻滚,时不时触到她虎口。
每相挨一次,高度重合的律动。
仿若血液亲吻心脏。
“你现在就可以报警。等警察来看到我们的结婚证,我会解释这是你的情。趣……”
“闭、嘴。”
却盏松开掐着他颈的手,不想听他说话。
她带着气回到她的汉界,阿贝贝也被她捡回来重新筑墙。
谢弦深,你等着-
翌日一早,却盏随生物钟的点起来。
今天周末,不用上班,但凌晨什冬恩经纪人发给她的几则消息与工作有关,拍摄开始,身为商务总监的她得去现场压个面。
田姨做好了早餐,外婆正坐在餐桌吃饭,瞧见她了,“盏盏,过来吃早餐。”
却盏其实没有吃早餐的习惯,长辈在这,自知装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