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川摸了摸她睡得毛茸茸的脑袋,轻声问:“我吵醒你了?”
凌遥轻摇头,没说话。
周淮川半躺在床上,温热宽大的手掌一下下轻拍着她的后背。
知道她没睡着,于是说:“我名下有家投资公司,注册在G国,每年的利润一亿左右,赚得不多,但很稳定。”
周淮川说完,沉默一阵,凌遥小声问:“一亿欧元吗?”
周淮川笑起来,低头亲吻她的发顶,“是的。”
又过了会儿,凌遥说:“妈咪不一定想回G国。”
“都可以。”周淮川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但凌遥听懂了,无论宋姿仪想定居在哪个国家,周淮川都会为她安排好一切。
荣少杰的公司再次面临破产,且这次回天无力,听说两人的感情也出现了问题。
宋姿仪在经济和感情上遭受打击,造成这个结果和凌遥脱不开关系,宋姿仪因此迁怒她,拒绝和她联系,凌遥能理解,却也难免伤心。
但在难受伤心之外,更多的是担心。
毋庸置疑,凌遥很爱宋姿仪,母女之情是这世上最难割舍的纽带。
无论宋姿仪曾经做过什么,她对凌遥的爱又有几分真心,凌遥对她的爱不设条件,即使她的爱只有一分,凌遥也愿意回报十分。
“对不起,”凌遥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他怀里响起,“我知道不该拿妈咪的事麻烦你。”
“怎么能是麻烦呢?”周淮川捧住她的脸,抬起来,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湿润,“你对我来说,非常非常珍贵。你的任何需求,都是我存在的意义。”
“可我什么都帮不上你,却总是在要求你解决我的麻烦。”
他说她是他的一切,她可以肆意享受他的偏爱,但他也说过,他的爱是有排他性的,亲情友情甚至是他们的孩子都不能分走他的爱。
纵然如此,他还是愿意为了她,对宋姿仪多一份关照。
“baby,你总是把我想得那么高尚,”周淮川不忍道,“然而我只是想用这种事让你对我心有愧疚,让你能为此多爱我一点。”
他连不轨心思都说得如此坦荡。
又怎能不让她不多爱他一点呢?
凌遥从他怀里出来,单手撑着上半身,主动亲吻他的嘴唇,然后是下巴和喉结。
周淮川没有阻止,他闭上眼睛,声音里染上丝哑意,“你应该明白,亲吻这里的意义。”
“意义是我爱你。”
她带着哭腔的爱意,令周淮川无比动容。
“宝贝,请你原谅我,”周淮川重重压下去时,忍得眼尾通红,“我无法克制自己对你丑陋的欲望。”
周淮川的这一下太深太重了。
凌遥感觉肺腑里的氧气一瞬间被挤压光,呼吸骤停的同时,嗓子眼里忍不住溢出一声。
“嗯……”
后面的声音全被周淮川吞进嘴里。
周淮川只是拥着她,忘我地吻她。
凌遥被吻得眼里逐渐浮上一片湿热雾气。
她被周淮川彻底填满,即使他一动不动,这样强烈的充实感依然让她想要落泪。
周淮川安抚了她很久,不停地亲吻着她,说着抱歉的话。
因为凌遥将会承受的是他一整晚的“情难自控”。
好几次要不是凌遥哭泣着的请求,他差点失控。
温柔的亲吻,甜蜜的情话,无处不在的周淮川,这一切放大了凌遥的感官,逐渐变成一种磨人的难耐。
“周淮川……”她哽咽的嗓音里更多的是热切的期待。
他当然感觉到了她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