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黎家有关。具体身份,属下尚未查明。”
“已经足够了。”江意衡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
一切线索都在指向同一个事实。
继母家族的人,与她飞船的坠毁事故脱不了干系。
而她的父亲,却在掩饰这一点。
这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一场谋杀未遂。
她的父亲,只是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如今还能站在这里,是该庆幸自己命大吗?
加密的通讯线路那端,陆怀峰似乎察觉到什么。
他问得更谨慎:“殿下,您还好吗?”
“我有什么不好的。”
江意衡笑了,“至少,我还活着。”
“还有一件事。”
陆怀峰补充道,“关于您约见言小公子喝下午茶的事情,计划有变。原定时间临时有冲突,您可能需要推迟会面。”
江意衡径直走到她的新飞船前。
极光一号造型流畅,材质却很低调,静止时几乎能融入夜色,只有飞行时才会留下极光一样的炫目光晕。
她抬眼,飞船识别出她的生物信息,自动打开舱门。
“我等不了。”
江意衡的语气冷静异常,“言均和现在在哪?”
第22章第22章她要娶别人了
位于中心区第六大道的星曜剧院。
晚十点五十分,一场芭蕾舞表演刚刚落幕。
言均和从舞台后台回到自己的化妆室,刚把一大束捧花放在化妆镜前,就从镜中看到一道身着黑衣的身影。
江意衡背靠着墙,正在翻阅一本布满小标的舞台剧本,低头注视的模样尤为专注。
言均和没有转身,只是对着镜中轻轻一笑:“殿下深夜突然造访,是有什么急事?”
“我刚刚在翻看你的台词。”
江意衡翻动纸页的手指忽然停下,“不得不说,王子在《天鹅湖》里的戏份,相比于女主角,真是少得可怜。”
她这才抬头,对上镜中映出的“王子”的脸。
虽然为舞台而打造的妆容保留了角色本身的优雅高贵,但狭长双目与眼尾微微挑起的弧度,在黑色眼线的加深下,却透着股与王子截然不同的冷意。
尤其是修容勾勒出的鼻骨轮廓,配以薄唇,更是疏离得很。
此时,这张疏离的脸抬起,目光落在江意衡从容的面容上,语气带着防备:“如果殿下只是为了评判我的角色,那您似乎走错了地方。”
“别误会,我和那些成天品鉴艺术的评论家可没什么交集。”
江意衡放下台本,两只手朝后撑在桌子边,迎上他的目光,“他们喜欢你的表演,不是吗?”
她的目光扫过他桌上的捧花,香槟色玫瑰与蓝色绣球花将捧花包装纸撑得满当当,是热情观众为心仪演员送上的应援花束。
言均和的手指从花上拂过:“您特意来到我的私人化妆室找我,就是为了我的花?”
“当然不是。”
江意衡歪过头,“我可是看完了你一整场表演呢。”
“您应该提前通知我一声,这样,我还能为您留下位置最好的贵宾席。”
言均和笑了笑,“之前邀请殿下前来观赏表演的时候,我可不记得,您有这么好的兴致。”
“所以,这就是你一再推迟与我会面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