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康适顿时怒目圆睁。
柳鸣玉神色却平静,继续说着:“大哥,你知道你现在的模样有多面目可憎吗?”
“你就像是一只鼠,永远想着窃取别人的东西,永远用自己的那些肮脏的想法去揣测别人。”
“也永远都躲在这些之后,不去承担自己应该承担的。”
之前的那一次花船她听到柳康适叫叶鸿云为兄的时候就看到叶鸿云眼神中的嗤意了。
叶鸿云如今不过年长她一岁刚刚十八,可柳康适竟然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般。
可十八岁的叶鸿云却是真能做柳康适的兄长。
他担得起事情,愿意担事情。
他将她护的很好,教会了她很多。
可口口声声二十四岁的柳康适却常年只会结交纨绔。
他不为了自己的聘礼去想去做,却光是惦记别人的东西。
但若是说他一心在科考上,可三年一次的科考,他次次推脱。
不是这一次觉得心绪不宁不适合,就是下一次的才子众多不好出头。
往年他这般王氏对他很是放心,可王氏怕是也没有想到。
如今有他这般带头,她的儿子也应该是学了去。
所以勇侯府一门三男丁,却无一人参加过科考。
“柳鸣玉!”
柳康适怒上前几步,手掌高高扬起。
迎春尖叫一声大喊:“长公主还叫了大小姐去庄子里面长住,脸上不能再伤了!”
柳康适却不闻不问一巴掌落在了柳鸣玉脸上,力道之大柳鸣玉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柳康适眼睛猩红怒视柳鸣玉。
“你就算是要嫁到了国公府也还是我妹妹!我教训你不得了?!敢如此和兄长说话!”
“更何况以我和叶兄的交情,我替叶兄教训你,他怕是还会请我吃酒!”
迎春已经惊得过来扶柳鸣玉,柳鸣玉没有起身,她坐在地上看着柳康适,眼中隐隐含泪。
“你究竟是教训我,还是欺我,用来讨好别人?!”
柳鸣玉终究是落了眼泪,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滚落。
就剩下这唯一的一个亲人了……
勇侯府中,只有这一个亲人……竟然也会做出如她仇人一般的事情。
他以为她不得叶鸿云喜欢便来欺她,他以为如此做能让叶鸿云高看他一眼……
“迎春,去请府医。”
柳鸣玉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脸,“大哥不是想要让人知道吗,我如你所愿。”
“只希望你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