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既已发生,就要想办法解决,我决定拿出一部分家产,交给朝廷赈灾。”
“这怎么行!”
叶司澜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满脸不服气的站了出来。
“他做错了事,凭什么我们替他花钱。”
叶司澜浅浅提起嘴角。
“不知方才是谁说,二叔终究是叶家人?”
见再无人开口,叶司澜才目视前方,“此事我已决定,今日让你们来此,并不是想听你们抱怨。”
眼看着叶司澜态度坚定,不少人眼中都划过一抹不乐意,只是并不曾当面开口。
等此处众人散开后,青璃与琉璃将叶家的家产册子拿了过来,就见门外走进一抹身影。
“此事怎能这般轻易定下?”
来人是叶明齐,在他说出这话后,当即扭头看向别处。
只见叶司澜将手中册子合上。
“五哥的伤养好了?不会以为只需要受点家法吧?”
一句话,就让叶明齐忍不住愣在原地,显然他也忘了还有这一茬。
“你,你要做什么!”
叶司澜一挥手,就有人上前拦住了叶明齐的去路。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家规守了,自然该去受国法审判。”
话落,叶明齐被拖了下去,三老太爷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在提起此事时,叶司澜就知晓会有人站出来,不过她用了两天时间,让来到此处的人都悻悻而去。
“你准备何时启程?”
这日叶仕责坐在叶司澜院中翻看一本杂记。
叶司澜才从账本里抬起头。
“既然事情都已安顿好,明日吧。”
见叶司澜定下时间,叶仕责才暗暗松了口气。
只是在离开前,叶司澜还是选择放下公事留在这里静静陪着爹爹。
最后出发前,因着究竟捐赠哪部分家产不曾定下,叶司澜将青璃与琉璃二人一并留下,帮着书璃在此处打理好一切。
“爹爹,那我就先去了。”
叶司澜没敢去叶仕责院中,而是看向不远处的院落,小声说出这话后,便快步进了马车。
随着马车往前走去,叶司澜并不曾向外看一眼。
叶仕责又怎会忍心不来送送她,只是一直等到马车往前走去,叶仕责才从暗处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身影消失不见。
出了扬州城城门,叶司澜策马狂奔,回头看着背后的城门越来越小,她的心也像是被人紧紧攥在掌心般。
她没有选择走大路,反倒是选择独自一人穿行在林间小路中。
秋日落叶满地,马蹄踏过发出沙沙的声响,让叶司澜的心情放松了几分。
这般安慰着自己,叶司澜才转而将注意力尽数放在两旁的道路之上,一路上再不曾开口。
只是深入林中不久,叶司澜突然眉尖微蹙,似乎听到了什么,扯住缰绳放慢了速度。
叶司澜下意识拉扯着马匹避开了小路。
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小路上一个小小的身影不断靠近。
是个小男孩。
是个浑身是伤,略血不止,却还在奋力奔跑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