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小郡主交到嬷嬷手里后,嬷嬷便抱着小郡主退下。
“前头已经散了,尚书夫人可以回去了,对外就说本宫罚你为小殿下祈福,抄了二十遍药师经,莫要露馅了。”
“是,殿下。”谢凝星认下后,犹豫片刻还是提醒长公主道,“殿下,如今天气凉了,小郡主虽然看起来身体康健,但是今日落了水,还是得注意些,莫要感染了些什么病才好。”
“多谢夫人提醒,本宫会让下面的人好好注意的。就不让下面的送你了,免得惹人怀疑,夫人慢走。”
“是。”
福身退下后,谢凝星坐上自家马车,靠着厢壁开始发愁。
两个丫头见她愁眉不展的,其中一人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长公主也没真的怪罪夫人,怎的愁着一张脸?”
谢凝星叹口气,看向发声的月离道:“月离,你常在外边行走,这几年京城可有闹过天花?”
“天花?”月离摇摇头,“倒是有好几年未曾听说过了,这些年没有什么大灾大难,倒是没有什么时疫兴起。”
那这就奇怪了。
小郡主和小公主是如何感染上的?难不成又是太子的人动的手脚?
书中好像并未提起,连两个孩子的死都只是寥寥带过。
看来又得让人去查了。
如今已经是十月末,还有些日子就到冬至,冬至一过,两个孩子随时都有可能染病。
谢凝星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个人。
“太子妃送的那个丫头哪儿去了?好像自打我落水起来后,就没瞧见人影。”
鸣翠答道:“夫人落水后我就打发她回侯府报信了,这么久也没见她回来。”
“是吗?稀奇。”
谢凝星撩开马车帘子,远远望去。
距离到侯府还有半条街的距离,她远远的就瞧见那丫头站在侯府门口,似乎在和门口的小厮争执些什么,脸蛋气得通红。
她笑了声,放下帘子,“那丫头现在才到侯府,你说她之前去哪儿了?”
鸣翠眼睛滴溜溜一转,“她是太子妃送来的人,莫不是先去东宫给太子妃报信去了?”
谢凝星笑着,轻轻点头,“我猜也是如此,我落水到现在一个半时辰,她若是用走的话,还正好是这么个时间。看来太子妃送来的这个丫头也不怎么聪明,不想着借这个机会先进府试探一番,反而先传消息给李妙仪。”
“不聪明好,这样好打发。”
马车在侯府门前停下,谢凝星提着裙摆款款而下,听到动静,那丫头终于停了和小厮的争执,跑到谢凝星跟前来告状。
“夫人,这府中小厮好不识礼数,婢子都说了是夫人的人,还说了夫人落水的事儿,他们居然拦着不让婢子进去通传。”
谢凝星瞧着那丫头,她这边连她名字都还不晓得,人家就已经顶上了她的人的名头了。
“你是生面孔,他们不认正常。走吧,莫要在门口耽误时间了。”
说着谢凝星看向身旁的月离,眼神示意道:“月离,你去通知一声大人那边,就说我从赏菊宴上回来了,问问大人是否要一同用晚膳。”
月离得了命令,立刻动身前往书房。
这书房原本是平阳侯在用,如今二人被苏易之变相幽禁在府中,用不上这书房,这书房便成了苏易之处理公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