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幽琴哼了一声:“萧延霆,你居然用正妻的私产养外室,鲜廉寡耻!
你可以不答应我的条件,我就在外面搭个戏台子,把你的丑事编成书,讲上一个月。
让凌州城上至勋贵,下至百姓都来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萧延霆脸色铁青:“你敢!”
“不止如此,这么多年以来,我给你收拾过多少烂摊子,解决过多少麻烦?
信不信我能让所有凌州城的人重新认识你,让你在他们面前连底裤都不剩,再没有什么秘密。”
程幽琴说着,隐晦地动了动眼睛。
她背对着老国公,只有萧延霆能看到她的小动作。
意思很明显,你还有多少不能被国公爷知道的事?
除非你想鱼死网破,否则必须点头。
萧延霆双眼赤红,看向程幽琴的目光带了杀意:“我还可以丧妻。。。”
程幽琴被他眼中的杀意震慑,不自觉想要后退,身后却传来苏清霜的轻咳。
那声音羸弱却淡然,刹那间稳定了她的心神。
程幽琴止住想要后退的步伐,稳稳站在原地,强迫自己与萧延霆对视:
“是吗?今日在场的各位,父亲,世子妃,寅伯和程家的一众下人都可以作证,我若有个三长两短,凶手就是你!”
萧延霆大怒,当即抬手就要打她。
程幽琴下意识侧过头,闭上眼睛。
高高举起的手掌却没有落下,被一股大力阻止。
萧荆道:“孽障,还有脸在这里耀武扬威!写好和离书,今日送琴儿他们出府,否则你也别在国公府待了!”
镇国公说完,用力一拽,萧延霆被拉得一个趔趄。
他稳住身形,一脸不可置信:“爹,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我才是你的亲儿子!”
萧荆没看他,径自吩咐道:“管家!去给程家的人带路,今日就让他们把东西搬到别院去。”
萧荆一家之主的气势发挥出来,下人只得唯命是从。
全程看戏的苏清霜拿起茶盏垂着上面漂浮的叶子,觉着温度适宜之后浅啜一口。
喉咙得到滋润,咳嗽声都变小了些。
她始终垂着眸子,没有要参与这场争端的意思。
手将茶盏放到桌上的瞬间,萧延霆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