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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3章 你果然不是好人(第1页)

“你滚吧,我不用你陪了。”

好一阵的沉默后,脸上还有些红的戴思娴,朝陈锋一脸嫌弃地摆摆手。

陈锋见她要赶自己走,反而就不想走了。

他也是要面子的,不能她说滚,自己就乖乖地滚了。那样的。。。

清晨五点,天还未亮,城市仍沉在一片灰蓝的寂静里。阿?已经坐在书桌前,手指轻轻滑过向日葵录音笔的边缘,像在确认某种存在。昨夜那条短信还在手机里静静躺着??“我想试试,做一个会听的儿子的父亲。”她反复读了三遍,仿佛怕自己看错,又怕看得太清楚而承受不住那份重量。

窗外雪停了,但寒意更重,玻璃上结了一层薄霜,像是时间凝固的痕迹。她打开电脑,调出“回声行动”的后台数据:过去二十四小时,平台新增录音183条,其中来自未成年人的占比首次突破60%。一条标记为“LX-3072”的录音被系统自动置顶??上传者是一位十三岁的女孩,录音背景里有断续的摔东西声和母亲歇斯底里的哭喊。

>“我躲在厕所录的……他们又吵起来了。爸爸说要离婚,妈妈拿刀抵着脖子说‘你要走我就死给你看’。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师教我们写情绪日记,可我连笔都拿不稳。

>我只希望他们能安静五分钟,让我睡一觉。

>我不是不想上学,可是每天走进教室,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幽灵。

>刚才我对着镜子练习笑,练了十分钟,才看起来像个人。”

阿?立刻联系值班心理顾问,启动紧急干预流程。同时,她将这段录音转交给本地家庭危机干预中心,并附上一句:“请优先跟进,孩子可能处于高风险环境。”她知道,这样的夜晚在全国各地重复上演,而每一次及时的回应,或许就能拦住一场坠落。

六点半,她起身冲了杯热咖啡,靠在窗边小口啜饮。对面那扇始终亮灯的窗户今天终于暗了下来。她心头微微一紧,随即释然:也许那人也终于睡了,也许他昨晚录完了最后一句话,也许他决定明天重新开始。光熄灭,不代表希望消失;它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

七点十五分,林晓发来消息:“小哲爸爸真的请假了!他们现在在公园,小哲说他爸带了录音笔,一直在录树、录鸟、录风吹叶子的声音……就是还没说话。”后面跟着一张照片:父子俩并肩坐在长椅上,中间隔着一段小心翼翼的距离,父亲的手放在膝盖上,握着一支崭新的向日葵录音笔,神情拘谨得像个第一次赴约的少年。小哲低头摆弄着鞋带,嘴角却有一丝藏不住的弧度。

阿?笑了,回了个thumbs-up的表情,又补了一句:“告诉他,沉默也没关系,陪伴本身就是一种语言。”

上午九点,她前往市立图书馆参加“静音倾听计划”社区推广会。活动设在一楼儿童阅读区,几十个家长带着孩子围坐成圈,气氛起初有些拘谨。一位年轻妈妈举手提问:“我家儿子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问他什么都不说。你们这录音笔……真能让他开口?”

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包里取出男孩送她的那支旧录音笔,轻轻放在桌上。“这不是魔法道具,”她说,“它不会让孩子突然变得爱说话。但它提供了一个安全的空间??一个他们可以自言自语、可以哭、可以骂人、可以后悔的地方。很多孩子不愿意对活人说话,是因为怕被评判,怕惹麻烦,怕让父母失望。可对着机器,他们反而敢说出最真实的话。”

她播放了一段匿名录音,声音稚嫩:

>“妈妈,我知道你加班是为了给我买新书包,可我宁愿背破的,也不想你回来时那么累。昨天你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我给你盖被子,发现你哭了。我没敢问,因为我怕你也问我为什么哭??其实那天我被同学推下楼梯,膝盖到现在还疼。”

现场一片静默。那位提问的妈妈低下头,悄悄抹了眼角。

活动结束后,一位白发老太太颤巍巍地走过来,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我孙子……去年走了。”她声音沙哑,“抑郁症,十六岁。我一直怪自己,从小对他太严厉,总说‘男子汉不能软弱’。他死后,我在他枕头底下找到一支录音笔,里面全是深夜的呼吸声,还有一次,他轻声说:‘奶奶,我想你抱抱我。’”

阿?握住她的手,什么也没说,只是陪着她站了很久。

“我能加入你们吗?”老人忽然抬头,“我不懂技术,但我愿意听。哪怕只是坐在那儿,听一个孩子把心事说完。”

“当然可以。”阿?轻声说,“您已经是最好的倾听者了。”

中午回家途中,她顺路去了福利院。男孩不在房间,保育员说他去美术课了。她便在储物间整理捐赠物资,翻到一箱未拆封的录音笔时,发现角落里夹着一封手写信,字迹歪斜却认真:

>阿?阿姨:

>我昨天梦见妈妈了。这次不一样,她没走,她坐在床边听我录音,然后抱住我说:“宝贝,我听见了。”

>老师说梦是心里话变的,所以我觉得,她一定somewhere听到了。

>我查了你说的那个“历史回声”档案,里面有好多爸爸妈妈后悔的话。我也想录一段给未来的我:

>“如果你以后当了爸爸,请记得抱你的孩子。就算他做错了事,也先抱一下再说话。”

>我把这句话刻在了录音笔背面,用铅笔刀一点点刻的。你看得到吗?

阿?翻开手中那支全新的录音笔,果然在底部看到一行浅浅的刻痕。她鼻子一酸,迅速将信折好收进包里,决定下午就联系技术团队,为男孩定制一支专属录音笔??外壳印上向日葵,内嵌一段由他亲自录制的开机语音:“你好,我是小安,今天我想说说我的梦。”

下午两点,她接到男孩打来的电话,声音兴奋得发抖:“阿?阿姨!社工姐姐说,他们找到了我妈当年登记的临时住所,是在城南的一个救助站!虽然她后来搬走了,但他们保留了一份自愿服务记录,上面有她的签名和联系方式线索!”

“真的?”阿?心跳加快,“你准备好了吗?如果找到她,你想怎么见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坚定的声音:“我想先给她听我的录音。全部。从第一句‘妈妈,你去哪儿了’到最后一句‘我不怪你了’。如果她听完还想见我……那就见。”

“好。”阿?说,“我们一步一步来,不急。”

挂掉电话,她坐在办公桌前,久久无法动弹。十年婚姻结束时,她以为人生已经塌陷到底;可如今,她竟成了无数破碎故事的见证者与桥梁。那些曾被压抑的哭泣、迟来的道歉、颤抖的尝试,像细流汇成河,悄然改变着这片土地的温度。

傍晚六点,她刚煮好面,门铃再次响起。这次是林晓,怀里抱着一大摞打印好的《家庭和平手册》修订版,脸上带着少见的激动:“教育局同意试点了!下个月起,全市二十所中小学将引入‘情绪表达工作坊’,教材就以小哲的初稿为基础改编!他们还邀请你去做首场培训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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