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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剑出鞘寒光一闪斩苍穹（第2页）

“胜我者，得信物；败者，永困镜中。”渡边信一郎淡淡道，“你可以用任何方式??武学、心智、甚至气血共振。但记住，这不仅是棋局，更是心局。”

余长安凝视棋盘良久，忽然笑了。

“您设的是‘舍身劫’残局吧？表面看白方需连弃七子方可活角，实则真正的破局点不在棋盘，而在执棋之人的心境。”

他说罢，并未落子，而是盘膝坐下，运转《洗髓经》第三重“观内心象”，将自身意识沉入识海。与此同时，体内赤金之气缓缓流转，通过指尖渗入地面，沿着古老阵法回路扩散。

铜镜开始震颤。

镜中棋盘上的黑白子竟自行移动，重新排列成一幅全新格局??正是当年温柔在他生日那天画下的涂鸦图案：一朵莲开九瓣，中间写着“阿余加油”。

那是她唯一一次主动表达爱意的画面。

渡边信一郎浑身一震，白布下的眼睛剧烈跳动。“你……竟然用情感频率干扰现实逻辑？！”

“国术非术，乃道之行。”余长安睁开眼，一字一句道，“而道，源于人心。您的‘无相残局’之所以无解，是因为您早已失明，却仍执着于胜负之形。可真正的棋道，应如流水无形，随势而变。”

说罢，他伸手一指，镜面轰然炸裂！

碎片纷飞中，渡边信一郎缓缓摘下眼罩，露出一双清澈如少年的眼眸。“四十三年了……终于有人让我重见光明。”

他站起身，从怀中取出一只陶碗，递予余长安：“此乃‘悲悯之器’，曾盛过百万亡魂最后一口清水。持有者，可聆听世间最深处的哭泣。”

余长安双手接过，只觉碗底微微发烫，仿佛有无数灵魂在低语。

“谢谢前辈指点。”他郑重行礼。

“不必谢我。”渡边信一郎望向铜镜残片，“我只是英灵之一，真正艰难的还在后面。第三位英灵藏于喜马拉雅冰窟，第四位沉睡在敦煌壁画之中……而当你集齐七件信物，便会发现，所谓的‘陆地神仙’之力，并非赐予强者，而是献祭给最痛之人。”

言毕，老人身影渐淡，最终化作一道金光没入陶碗。

大厅开始坍塌，余长安疾速后撤。刚冲出甬道，整座冰缝轰然闭合，连同所有遗迹一同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

他站在雪原之上，怀抱陶碗，仰望苍穹。

北斗七星依旧闪耀，但瑶光星的颜色已悄然转红。

他知道，“红莲协议”正在加速推进。全球十三座黑色方碑已然竖立，每一座都在吸收城市能量，构建通往“门”后的桥梁。而更可怕的是，“双生共鸣”计划一旦启动，他的兄长??第十二席，将通过血脉链接直接入侵他的意识，诱导他成为新纪元的开启者。

“想让我背叛humanity？”余长安冷笑一声，将陶碗收入玉简，握紧断维刀柄，“那就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守门人。”

他取出手机??一部老旧的诺基亚，信号早已断绝，却因内置特殊芯片得以保存一段加密录音。按下播放键，温柔的声音再度响起：

>“阿余，如果你听到这段话，说明我已经不在了。但请相信，我爱你是真的，哪怕我是‘容器’，哪怕我的记忆被篡改……我的心跳，为你多快了半拍。”

泪水无声滑落，又被寒风吹干。

他将手机摔碎，踏雪而去。

三天后，东京湾海底隧道深处。

一座废弃地铁站被改造为地下棋院，入口隐蔽在自动贩卖机之后。这里聚集着世界各地逃亡的异能者、情报贩子、以及不愿臣服于“十二席”的叛军残部。而掌控此地的，是一位代号“K”的神秘人物??据传正是渡边信一郎的亲传弟子，精通心灵操控与群体催眠。

余长安换上黑袍，脸上涂满伪装油彩，混入一群赌命棋手之中。棋院内部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烟草与血腥混合的气息。中央高台上，一名戴狐狸面具的年轻人正与五人对弈，五盘同时进行，且全部闭目出招。

“那就是K。”旁边一名独臂男子低声道，“他已经连续赢了七百场，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