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0年5月19日。
深夜。
兴安府。
府衙官署,布防森严。
徐阔坐在銮座上,面色阴沉。
“高起那里,已经对我有所怀疑。”
他放下酒杯,看向身边的镇灵卫,“咱们得。。。
姜见站在星河尽头,玄首令悬浮于掌心,通体漆黑如墨,边缘流转着金纹,仿佛蕴藏着整片宇宙的律动。那枚令牌并非凡物,而是由远古陨星核心锻造,内嵌九重封印阵法,一旦激活,可调用王境三分之一的灵脉之力。
他低头凝视,却并未感受到荣耀加身的喜悦。
只有沉重。
他知道,这枚令牌不是奖赏,而是一道枷锁??玄首妖国正式选民的身份,意味着从此被纳入国家机器的核心齿轮之中,再无退路。而那一纸诏书背后,隐藏的是无数双窥伺的眼睛。
“我们……真的成功了?”女子喘息未定,声音微颤,“登上了神梯?”
楚诚仰望着裂开的天穹,眼神复杂:“是终点,也是起点。”他看向姜见,“但为什么……只有你获得了诏书?”
话音落下,二人同时反应过来。
三人都走完了登神梯,可天降诏书,唯独点名姜见。
水人已消失不见,阶梯四周陷入寂静,唯有星风呼啸,吹动衣袍猎猎作响。
姜见缓缓收起玄首令,目光平静:“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们三人平起平坐。”
他转身望向来路,只见那条白玉阶梯正在缓缓崩解,化为光尘消散于虚空。迷宫、石碑、青铜巨殿……一切痕迹皆在褪去,仿佛从未存在过。唯有他们三人还立于此地,像是被遗弃在时间之外的孤影。
“第四关,并非考验谁先抵达。”姜见低声说道,“而是筛选谁能承受‘登神’之重。”
楚诚瞳孔一缩:“你是说……这一关,本就是单人试炼?我们三人同行,本身就是破格?”
“不错。”姜见点头,“观海镜引导我们进入,但它无法改变规则本质。真正的登神梯,只允许一人踏足最终授命仪式。其余者,即便走过全程,也只是‘陪衬’。”
女子脸色苍白:“所以……我们不算通过?”
“你们活了下来,已是奇迹。”姜见看着她,“大多数人,在第三关就已魂飞魄散。你们能走到这里,足以证明天赋非凡。但玄首妖国不需要两个甚至三个‘栋梁’,它只需要一个‘象征’。”
楚诚冷笑一声:“象征?呵……说得真好听。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未必是傀儡。”姜见目光深远,“但也绝非自由之人。”
就在此时,虚空中忽然泛起涟漪。
一道银色舟影自星海深处驶来,通体如水晶雕琢,船首立着一头展翅欲飞的玄鸟雕像,双目赤红,似有血火燃烧。舟上站着数名黑袍使者,面容隐匿于兜帽之下,周身缠绕禁制符链,每一步踏出,都让空间微微扭曲。
“奉王境谕令。”为首的使者开口,声如金属摩擦,“正式选民姜见,即刻随我等前往土星中枢,接受血脉提纯与神识烙印仪式。”
“其他人,原地解散,归入候补名录,待后续分配职司。”
语气不容置疑。
楚诚握紧拳头,怒意翻涌:“凭什么?我们也完成了试炼!”
“完成不等于合格。”使者冷冷扫了他一眼,“你们连玄首令都无法召唤,如何称得上‘选民’?”
姜见抬手制止楚诚还想争辩,淡淡道:“让他们走。”
“你说什么?”女子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