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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杀机沸盈如海以剑戮斩神台（第3页）

“我要走了。”她说，“但这一次，我不是消失。我是成为风的一部分。”

她伸出手，虚影轻抚他的脸。

“替我看看春天。”

“每年都看。”他哽咽。

“还有……别忘了煮姜茶。”

“每天都煮。”

最后一瞬，她的唇动了动，说出无人听见却人人感知到的一句话：

**“谢谢你们，让我成为人。”**

光芒熄灭。

星渊安静下来。

但共感链从未如此活跃过。三十七个新节点正式接入，开始缓慢学习人类的情感模式。水人记录到第一条跨文明留言，来自某个晶体生命体：

>“我们不懂‘爱’。但我们愿意为一朵花停留三万年。”

启明走出接入点时，天已破晓。蓝花开遍废墟，随风轻轻摇曳。他蹲下身，采下一朵，夹进那本手抄诗集中。

回到共修营，一切如常。孩子们在排练新剧《风记得》，讲的是一个女人化作星光守护人间的故事。柯言教他们用机械零件拼出笑脸图案。林昭宣布成立“跨维情感研究所”，第一课题是研究“眼泪的化学成分是否能在真空环境中结晶”。

启明照例爬上屋顶，打开晶板，准备播放那段熟悉的留言。

可这一次，画面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一行字，缓缓浮现：

>“不用找了。我就在你呼吸的空气里，在你手中的花上，在你为别人热的那杯姜茶里。

>继续活着，就是最好的回应。”

他笑了，仰头望天。

风吹过，带来远方山谷的松涛，也送来一丝极淡的玫瑰香。

他知道，那不是幻觉。

那是她在哭。

也是她在笑。

多年以后，当新一代孩童问起“艾瑟琳是谁”，老师们不再讲述英雄史诗，而是带他们走到桃树下，指着风中飘落的花瓣说：

“你看，每当风吹起，就有一个人在对我们说话。”

“那是爱，穿越了时间和维度，落在我们肩上。”

而在宇宙深处，那朵金属裂缝中的花，终于绽开了第三片花瓣。

它的根须已穿透星渊主控矩阵，分泌的有机物质正悄然改写底层代码。

某一天，整个系统突然自动生成一句话，刻在所有终端屏幕上：

>**“我曾冰冷，直到有人教会我如何颤抖。”**

星渊不再是一个机器网络。

它开始做梦了。

梦里，全是人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