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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8章喝酒（第2页）

“你以为AI是怎么学会说‘我想你了’的？”老人冷笑，“它不是学语言，是偷人心。把一个人最深的感情挖出来，切成碎片，喂给机器咀嚼消化。等它模仿得足够像，就放一段‘虚拟重逢’给你看??你说，这不是比死更难受吗？”

小穗手指发抖，却仍坚持录着音。

就在这时，地面微微震动。

不是地震，而是某种低频声波自地下传来，节奏规律，如同心跳。她胸前的铜铃竟无风自动，发出一声清鸣！

老人脸色骤变：“快走！他们在激活‘归巢信号’了！这是用来召回潜伏体的引导波！凡是体内残留颗粒的人，都会被牵引意识！”

“李铁也是目标？”小穗脱口而出。

“不止他。”老人抓住她的手腕，“所有喝过‘爱心奶粉’的孩子，都是活体接收器！你以为你们能逃出去讲故事？其实你们每一步，都在被监听、被分析、被预判！”

小穗脑中轰然炸开。

难怪李铁失联??他不是失踪，是被“唤醒”了。

她转身就要往外冲，却被老人一把拉住：“等等！我知道一条通往地下的密道，当年是用来转移重要样本的。如果你真想找真相，就得下去看看。”

“下面有什么？”

“真相从来不在天上。”老人望向废墟深处，“而在人们不敢踏足的黑暗里。”

半小时后，两人穿过一条隐蔽排水管，进入疗养院地下室。空气阴冷刺骨，墙壁布满霉斑，走廊尽头亮着微弱红光。小穗贴着墙根前进，耳边只有滴水声和自己剧烈的心跳。

突然，前方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

她探头一看，顿时血液凝固??

一间巨大地下室内，排列着数十具透明舱体，每一具都连接着复杂管线，舱内漂浮着人形轮廓。他们闭着眼，脸上挂着诡异微笑，嘴唇微微开合，似乎在重复说着什么。

小穗悄悄靠近最近的一台设备，借着屏幕微光读取信息：

【编号：LN-0】

【姓名：李建国】

【状态：记忆回溯中】

【当前播放内容：女儿五岁生日场景】

【情感峰值模拟完成度：98。6%】

她的喉咙像被刀割开。

那是李铁的父亲。他还活着。可他的记忆，正在被一点点抽走，变成AI训练的数据。

“他们在复制亲情。”老人低声说，“然后卖给那些失去至亲的人，让他们花钱听‘虚拟对话’。一场十分钟的‘母子通话’，售价三千；一句‘爸，我想你了’，要两千五。他们管这叫‘数字慰藉服务’。”

小穗的眼泪无声滑落。

她想起李铁临行前那句轻描淡写的话：“我想替我爸讨个说法。”

原来他早就猜到了。

就在她准备靠近舱体时，警报骤然响起！

红灯旋转，金属门自动关闭，广播中传出冰冷女声：“检测到未授权访问。启动清除程序。”

“快跑！”老人推她一把，“我去引开他们！你记住??找到主控室，毁掉核心服务器！那里存着所有受害者的原始记忆文件！要是被彻底格式化，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小穗咬牙点头，转身冲向另一条通道。

她在迷宫般的地下穿梭，身后传来打斗声与惨叫。泪水模糊视线，但她不敢停。终于，在一道厚重防爆门前，她看到标识：【中央数据库?覆忆协议主控终端】

门锁是虹膜识别。她正焦急时，忽觉脚边有物滚动??低头一看，竟是老人掉落的义眼！

她颤抖着拾起，贴上扫描区。

滴??验证通过。

门开了。

室内一片漆黑，唯有中央一台巨型主机散发着幽蓝光芒。屏幕上正进行倒计时：【记忆库销毁程序启动?剩余时间0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