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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十八营采风（第1页）

嘟！！

当车门外的风景，从荒野和丘陵，逐渐变得有了人烟，有些小屋修造在路边。

翻山蜈蚣就开始减速，锅炉里冒起的白气白烟，向外喷发，带着长长的鸣笛示警之声。

方圆十里的人，都能够听到这。。。

大地震颤，峡谷深处的裂缝如巨口张开，腥臭海水翻涌不止，夹杂着白骨与残破符文石板喷薄而出。那黑袍人??噬恶使徒?零号立于高台之上，骨杖所指之处，光髓核心骤然膨胀，液态光球化作一道螺旋光柱直冲云霄，竟将楚天舒召唤出的虚幻明月吞噬其中。

“你夺了钱进的记忆，便以为能代他活着？”楚天舒声音低沉，却如刀锋刮过夜风，“可你不懂他的痛，不知他对长洲百姓的执念，更不明白……一个凡人如何用血肉之躯扛起整条铁轨！”

“执念？”零号冷笑，兜帽下露出半张扭曲的脸，皮肤泛着金属般的灰青光泽，“不过是弱者的哀鸣。真正的力量，来自吞噬与替代。我早已不是‘他’，而是凌驾于所有记忆之上的存在??诸恶汇聚之形，万罪归一之身！”

话音未落，光柱中浮现出无数挣扎的人影：有火塘卫工匠、被掳来的里界子民、实验失败而畸变的空芒白猿幼体……他们的灵魂被禁锢在光髓之中，化作仪式燃料，正一点点融入那不断跳动的光核。

兰清莎跪在地上，七窍渗血，却仍奋力抬头，嘶声喊道：“住手！镜猿尚未完全苏醒，若强行献祭活体样本，只会唤醒它的怨恨本源！届时不只是十四营，整个灵界都将沦为它的食粮！”

“这正是我们所求。”零号狞笑，“当雪仇之神以无尽怨气重生，它将不再分辨敌我，只知毁灭一切曾压迫其族裔的存在。而这毁灭本身，便是新秩序的开端。”

他猛然挥杖，地面崩裂，十七根铜柱轰然倒塌，化为锁链缠绕向那些逃出地底的畸形白猿。它们发出凄厉哭嚎，四肢抽搐，体内光髓被强行抽取，汇成乳白色洪流注入光柱。

楚天舒双目赤红，手中铁棒嗡鸣不止。“鹤来！”他低喝一声。

“明白。”白鹤展翅俯冲，羽翼掀起狂风，试图搅乱仪式阵眼。然而一道黑光自零号眉心射出，瞬间贯穿鹤来胸膛。她惨叫坠地，身形跌回人形，嘴角溢出漆黑血液。

“小心，那是‘咒疫之瞳’！”她咳着血提醒，“他融合了不止一种邪术体系，连灵体都能污染！”

楚天舒咬牙，从怀中取出最后一件遗物??钱进临死前缝进衣领的一块布片，上面绣着火塘卫第七代守约令：“宁断骨，不断信；宁焚身，不毁诺。”

他将布片贴于额前，闭目默念。

刹那间，识海翻腾，一段从未开启的记忆闸门轰然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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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海幻境?二十年前】

年轻的火塘卫技师兰清莎站在实验室中，手中抱着一名刚出生的女婴。婴儿通体泛白，双眼紧闭，头顶微弱银芒闪烁??竟是人类与空芒白猿混血之体！

“这是唯一成功的融合胚胎……”她低声呢喃，泪光闪动，“但高层不会允许她活下去。他们要的是可控的能源牲畜，而不是拥有智慧与情感的新生命。”

身后传来脚步声，钱进推门而入，肩上还挂着铁路测绘图。

“你要带走她？”他问。

“嗯。”兰清莎点头，“我会把她送往里界边缘，托付给渔村的老妪抚养。至少……让她活得像个人。”

“你知道后果吗？叛逃者会被标记为‘噬恶载体’，终生受追杀。”

“我知道。”她苦笑，“可有些事，比活着更重要。”

两人相视无言。最终，钱进摘下腰间玉佩，刻上一行小字：“名取‘月隐’，愿如残月藏云，避世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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