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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章 大胜悲报（第1页）

至道六阴，索阳成电！

精纯至极的黑暗邪魔手段，搜索阳气，连最普通的空气里面，都有阳气被榨取成了电光。

楚天舒这么大一个人类强者，顿时有一种，要三魂飞天，七魄离体的感觉。

好像自己的三。。。

夜风卷过荒坟，吹散了血腥与硝烟的气息。池塘早已干涸，只剩下焦黑的河床和几具残破的尸骸，像是大地被撕开后尚未愈合的伤口。林出城倒伏在断壁之下，胸口塌陷，气息微弱如游丝，那双曾高高在上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天空，仿佛想从星河中找出一丝救赎。

可没有。

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而楚天舒站在废墟中央，衣袍猎猎，蓝光虽已收敛，但周身气机仍如深海暗涌，隐隐压迫着方圆百丈的空间。他的呼吸平稳，每一次吐纳都带动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雾，又悄然消散，如同潮汐自有节律。十七重《水魔童子功》并未退去，而是沉入经脉深处，化作永恒运转的涡流，将天地间的水元之力缓缓纳入体内，滋养魂魄。

“你真的打算走这条路？”童雁霄低声问，目光落在楚天舒背影上，“逆渊……不只是一个名字那么简单。它是旗帜，是号角，更是对整个秩序的宣战书。”

楚天舒没有回头，只是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一滴露珠凭空凝聚，悬浮于指尖之上，晶莹剔透，映着星光流转不息。

“你看这滴水。”他说，“它本该落入泥土，归于尘埃。可若它不甘平凡，想要逆流而上，穿云破雾，直抵苍穹呢？”

“那是妄想。”袁不语接话，语气却并无讥讽，反而带着某种敬意。

“或许吧。”楚天舒笑了，“可正是这些妄想，才让人类走出了洞穴，踏过了山海，甚至敢向天道挥拳。我不求成神，也不愿为奴。我只希望有一天，再有人觉醒异能时，不必被人用符牌控制血脉，不必被冠以‘失控’之名而诛杀。”

于荒坟站在不远处，八一神剑斜插地面，剑柄微微震颤，似有不甘沉寂之意。他望着楚天舒，眼中闪过一丝追忆。

“当年白猿一族覆灭，并非因为力量太弱。”他缓缓开口，“而是因为他们触碰了禁忌??他们开始怀疑规则本身是否公正。初代祖王曾言：‘若除魔者自身即为恶源，则天下无一人可称清白。’这句话，成了他们的罪证。”

楚天舒缓缓握紧手掌，那滴露珠无声碎裂，化作细雨洒落。

“所以，他们被抹去历史，族谱焚毁，功法列为禁术……甚至连‘海心境’都被说成虚妄传说？”他冷笑，“可今天，我就站在这里，十七重圆满，海心共鸣，地脉响应。我不是幻象，不是疯子，更不是你们口中需要清除的‘隐患’。”

“那你接下来打算如何？”童雁霄问，“鬼母族不会善罢甘休。天官地宰掌控诸界律令，一旦发布通缉令，你将成为万界共敌。届时，不止是精怪强者会来猎杀你，连人族宗门、仙庭遗脉、幽冥司狱……都会出动。”

“那就让他们来。”楚天舒转身，目光扫过三人，“我们既然叫‘逆渊’，就不该惧怕深渊。相反，我们要主动踏入其中，找到那些被掩埋的真相。”

“比如？”袁不语挑眉。

“比如??为什么《水魔童子功》会被列为禁术？仅仅因为它能激发血脉潜能？还是因为它揭示了某些不该被知晓的秘密？”楚天舒眼神渐冷，“林出城手中的青玉符牌，操控血脉的方式极其诡异，根本不像是正统修炼体系的产物。那种手段……更像是某种古老实验的残留。”

于荒坟眉头微皱：“你是说，鬼母族……或者更高层的存在，一直在进行血脉改造？”

“不止是改造。”楚天舒摇头，“是筛选。他们放任某些种族保留强大天赋，却又设下重重枷锁，一旦突破界限，立刻镇压。这不是为了维护秩序，是为了维持一种‘可控的不平衡’。就像牧羊人剪羊毛，却不允许羊群长大反抗。”

寂静。

四人伫立废墟之间，唯有风声掠耳。

良久，童雁霄轻叹一声：“你说得对。我早年曾潜入鬼母族密殿，见过一座青铜碑林，上面刻满了失败者的姓名与血脉编号。每一个名字后面都有注释：‘基因溢出’‘意识污染’‘不可控觉醒’……他们不是被杀死的，是被当成试验品处理掉的。”

“试验品？”袁不语瞳孔一缩，“谁在做试验？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童雁霄摇头，“但我记得其中一个名字??‘楚玄’。”

楚天舒浑身一震。

“那是我父亲的名字。”

空气骤然凝固。

“你父亲？”于荒坟猛地看向他，“楚玄？三百年前失踪的那位白猿遗脉天才？传闻他在冲击十三重巅峰时爆体而亡，尸体都没留下。”

“那是假的。”楚天舒声音低沉，“我母亲临终前告诉我，父亲根本没有死。他是自愿进入鬼母族的‘归墟计划’，换取家族免遭清洗。他说他会回来，只要我能活到十八岁……可我等到二十岁，也没等到他归来。”

“归墟计划……”于荒坟喃喃，“那是天官地宰直属的绝密项目，据说通往‘原初之海’，寻找失落的创世基因。参与者皆签生死契，永不得对外透露半句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