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杯户公园。
因为早上下了一阵雨,天气始终阴沉沉的,不少人都带着雨伞出门,高默就是其中一个。
在调查了水无怜奈最近行程安排后,他很快锁定了3个即将被水无怜奈采访的人物。
。。。
风在教室里卷起尘埃,那页报纸翻飞着撞上黑板,齿轮的图像正对着少年镜片后的瞳孔。他没动,只是缓缓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再戴上时,眼神已不像刚才那般清澈。
“工藤……你怎么了?”后排同学探头问。
“没什么。”他轻声答,“只是突然觉得,这案子,我好像早就知道结局。”
话音未落,手机震动。一封匿名邮件弹出,标题只有两个字:**欢迎**。附件是一段音频。他点开,耳中传来低沉而熟悉的旋律??那是贝多芬《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但每一个音符都被轻微延迟,像是从极深的数据隧道中回传。
“这是……密文编码?”他皱眉,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操作,将音频波形拉伸分析。三分钟后,一段文字浮现:
>**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真正的侦探,死于真相之前。
>若你还想活着,请去伦敦,找到第七块地板下的‘回响’。**
他盯着屏幕,心跳如鼓。这不是恶作剧。邮件来源无法追踪,IP跳转超过四十个节点,加密方式远超民用标准??甚至接近军方级AI自动生成的混沌算法。
“工藤新一,又在发呆?”班主任走进来,笑着拍了拍讲台,“今天我们要介绍一位转学生。”
门被推开,一个穿黑色制服、戴银框眼镜的少年走了进来。他面容冷峻,目光扫过全班,最后停在工藤身上,嘴角微扬。
“我叫凌默。”他说,“刚从英国回来,主修犯罪心理学与神经语言学。”
工藤的手指猛地收紧。**凌默?**这个姓氏……和“凌琛凡”只差一字。而那人,据国际刑警内部档案记载,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于一场实验室爆炸。
可更让他心悸的是,这个新来的少年,走路时右脚略拖,像受过伤;左手无名指有长期佩戴戒指的痕迹,但现在空着??和高默描述过的“灰鸦计划初代执行官”特征完全吻合。
“坐下吧。”老师指了指工藤旁边的空位。
凌默走过来,轻轻放下书包,低声说:“你听过‘死神之眼’吗?”
工藤浑身一震。
“别紧张。”凌默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有一天,你的推理能力不再是天赋,而是某种植入程序的结果……你还会相信自己吗?”
“你在说什么?”工藤压低声音。
“我在说‘共情型侦探AI’的第十三号候选体。”凌默翻开课本,指尖划过一页空白处,那里浮现出一行只有他们两人能看见的荧光字迹:**“你母亲的遗言,是假的。”**
工藤猛地站起,椅子刮地发出刺耳声响。
“怎么了?”老师问。
“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他冲出教室,直奔楼顶。寒风吹乱他的头发,他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毛利兰。
“小兰,帮我查一件事。”他说得极快,“找找看,我母亲是否真的给我留过任何信件或录音?特别是关于‘保护’之类的词。”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新一……”她声音有些颤抖,“我昨天整理你家旧物时,发现了一本日记。是你母亲高中时期的。里面有一页写着:‘如果未来有人自称是我的遗言传递者,不要信。因为我从未离开过日本,也从未有过孩子。’”
工藤脑中轰然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