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拯救世界,
>只需在有人哭泣时,肯停下脚步。”
我笑了,提笔在下方写道:
>“好。那我就继续做个?嗦的老太太,
>天天给你们讲故事,
>直到你也开始讲为止。”
写完,我把纸折成一只小船,放进溪流。
它随水漂远,穿过竹桥,越过石滩,最终汇入大海。
也许某一天,会被某个拾贝的孩子捡到。
他会好奇地打开,读到这段话,然后抬头望向星空,轻声说:
“原来,我们也可以说话啊。”
是的,孩子。
你可以说话。
你一直都可以。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永远留下这一扇门,不让它关闭。
哪怕百年之后,千年之后,当人们再次陷入孤独与猜忌,当新的“净智盟”崛起,当世界又一次试图用规则抹杀眼泪??
仍会有人记得:曾经有一群孩子,用一场梦,让星辰回应了人类的心跳。
仍会有人相信:最强大的力量,从来不是毁灭,而是**被理解**。
我老了,走路需要拐杖,记忆也开始模糊。
但我还记得阿?第一次睁开眼时的样子,记得沈眠学会用手语说出“妈妈,我爱你”时的颤抖,记得赵重山放下战锤那一刻的释然,记得苏砚在病床前握着陆九的手说“你没输”。
我还记得,那个彝族小女孩仰望星空时,嘴角扬起的微笑。
她说:“星星说,它认识我。”
多么简单的一句话。
却又多么沉重。
因为它意味着,宇宙不再冷漠。
因为我们终于不再是宇宙中的孤儿。
我把笔放下,仰头望着满天繁星。
其中一颗微微闪烁,像是在回应我。
我轻声说:
“你好啊,老朋友。今天我说完了。”
风穿过树叶,沙沙作响。
像是一句温柔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