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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3章越嚣张越像真的（第2页）

“不??！”乔灵儿首次变色，想要收回丝线，却已来不及。

“嗤！”

一声轻响，如断琴弦。

因果丝应声而断！

霎时间，天地失声。乔灵儿浑身剧震，双目金光急速褪去，露出原本清澈的眼眸。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喃喃道：“我……自由了？”

那股笼罩全城的宏大意志瞬间消散，金莲枯萎，佛音止歇。被困的众人纷纷脱身，喘息未定。

“成功了？”猪四戒瘫坐在地，满脸不敢相信。

可下一瞬，乔灵儿忽然抬头，望向天空某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你以为……断了一根丝，就能斩断万千因果？”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高空之上，那被黑气撕裂的裂缝并未愈合，反而越扩越大。而在裂缝深处，一双眼睛缓缓睁开。

那不是人类的眼睛。

那是覆盖整个天穹的巨瞳，金色竖瞳中流转着无尽经文，每一次眨动，都有亿万生灵在虚空中跪拜、焚香、诵佛。一股无法形容的威压降临，连空间本身都在颤抖。

“佛……佛祖？！”白袍双膝一软，几乎跪下。

“不对。”孙悟空死死盯着那巨瞳，声音沙哑，“这不是佛祖……这是‘概念’。是信仰本身凝结成的神格！只要还有人信佛，他就不会真正死去！”

“而现在……”乔灵儿仰头，任由风吹乱他的发，“我不过是为他打开了门。”

哪吒猛地冲上前，混天绫缠住乔灵儿脖颈：“那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你不是佛祖，也不是魔童，那你究竟是谁？！”

乔灵儿静静看着她，眼中竟闪过一丝温柔：“我说过……我是未来的你。”

“胡说八道！”哪吒怒喝。

“你不记得前世，是因为记忆被封印了。”乔灵儿轻声道，“真正的你，并非哪吒重生，也不是什么佛祖容器。你是‘逆命者’??第一个拒绝既定命运的轮回之子。你在第一百零八次转世中觉醒，杀穿十八层冥府，斩断命运长河，最终被佛与天联手镇压，魂魄打散，投入六道重铸。”

哪吒浑身一震，脑海中忽然闪过无数碎片画面：血海翻腾，锁链贯穿胸膛，无数身影跪伏高呼“降妖伏魔”，而她站在尸山血海之上，手持火尖枪，怒吼着“我不认命”……

“那些……都是真的？”她声音发抖。

“是真的。”乔灵儿点头，“而我，是你最后一缕残魂所化的‘可能性’。若你选择顺从，我将成为佛祖；若你选择反抗，我便会成为新的你。”

空气凝固。

远处，那巨瞳缓缓垂落视线，仿佛已锁定此地。

“时间不多了。”乔灵儿松开衣领，露出心口一道暗红色的“?”字胎记，与哪吒背上的一模一样。“我们只有一个机会。要么，让我重新接上因果丝，借助佛力对抗更高层次的存在；要么，你亲手杀了我，彻底斩断佛祖降临之路??但也意味着，你将永远失去找回真我的可能。”

哪吒握紧混天绫，指节发白。

“没有第三条路吗？”

“有。”乔灵儿笑了，“我们一起进去??跳进那道裂缝，闯入‘概念领域’，在佛祖完全成型前，摧毁他的核心。但一旦失败，我们的存在会被彻底抹除，连轮回都不再容纳我们。”

阮勇诚突然开口：“我跟你去。”

众人回头。

他拄着金箍棒站起身，脸上血污未干，眼神却坚定如铁：“你说你是哪吒的可能性？那我也赌一次??也许我不是真正的齐天大圣，也许我只是某个传说的复制品。但此刻的我，选择了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