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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的灵宠为什么在你手上(第1页)

擦擦~

斗篷人影在晴空下环形,逐渐来到了群山深处,周遭再难见到牛羊,只剩下天青与草绿。

谢尽欢在暗处尾行其后,虽然心神专注观察着周遭动向,但瞧见装满景色,还是感觉自己穿越到了天线宝宝的世界。。。

风雪停了,阳光如金线般洒落在寂灭冰宫的琉璃瓦上,映出七彩光晕。那缕晨曦照在林醒脸上,温暖却不刺眼,仿佛天地也在为他让路。他的脚步轻缓,却每一步都踏得坚定,像是踩碎了过往的枷锁,也踩出了未来的轨迹。

苏昭站在归墟门前,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指尖微微颤抖。她本该关闭这扇门,永绝后患,可她没有动。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她看到了什么?不只是一个归来者,更是一个抉择??一种颠覆千年守则的存在方式。

“行走于人间……唤醒沉沦?”她喃喃自语,“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你不再是被命运驱使的容器,也不是冰冷的守碑人,你是……火种。”

火种,最危险也最珍贵的东西。一点微光,足以燎原;一丝失控,便可焚世。

林醒走得很慢,似乎有意让她看清自己的模样。左臂上的龙鳞随步伐流转光泽,宛如活物呼吸,一呼一吸间竟与天地节律共鸣。那一金一银的双瞳,扫过之处,连空气中漂浮的尘埃都似被净化,悄然沉淀。而额间的龙形印记,则像一颗蛰伏的心,在寂静中跳动,无声诉说着某种古老誓约的重启。

忽然,他停下脚步。

“你还记得母亲说过的话吗?”他没有回头,声音却清晰传入苏昭耳中,“‘双生为引,阴阳为锁’。我们三人??你、我、苏砚??本是一体三面。她是牺牲者,你是继承者,而我……是破局之人。”

苏昭心头一震。

她曾以为自己才是正统,是血脉延续的唯一合法承载者。可此刻,她终于明白:真正的守碑人,从不拘泥于身份或血统,而在乎是否敢于直面深渊,并从中带回光明。

“你以为我在违逆宿命?”林醒缓缓转身,目光如炬,“不,我是完成了它。封印‘魇’不是靠镇压,而是理解它、接纳它、超越它。就像人无法斩断影子,却能让光照亮每一寸黑暗。”

话音落下,远处天际忽有异象。

原本晴朗的苍穹裂开一道细缝,如同被人用刀划破的绸缎。一道暗紫色的雷光从中劈下,击中百里外一座荒山,瞬间将其化作熔岩湖泊。紧接着,四面八方传来低沉嗡鸣,仿佛大地之下有无数巨兽正在苏醒。

“这是……欲海反噬?”苏昭变色。

林醒却摇头:“不是反噬,是回响。当一个灵魂真正觉醒时,整个世界的因果都会为之震荡。刚才那一击,是‘魇’残留在现世的投影在挣扎。它感知到了我的存在??不再是宿主,而是……审判者。”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枚由光凝聚而成的符文,形状似龙盘蛇绕,又似人心蜷缩。那是他在欲海深处领悟的“心渊真言”,唯有彻底经历自我撕裂与重组者方可掌握。

“从今往后,我不再逃避梦魇。”他说,“我要走进每个人的梦里,告诉他们:你所恐惧的,并非来自外界,而是你不愿面对的自己。”

苏昭怔然良久,终是苦笑:“你比苏砚走得更远。她选择牺牲,是为了终结一场灾劫;而你选择归来,是要挑战整个轮回的规则。”

“规则?”林醒轻笑,“若规则只为禁锢,那便该被打破。母亲用龙魄分割双胎,师父以命掩护残卷,苏砚跃入归墟……他们都试图修补这破碎的世界。可修补的前提,是承认裂痕的存在。而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让所有人看见自己的裂痕,并学会在裂缝中开出花来。”

他再次迈步。

这一次,风起了。

不是寒风,而是暖风,带着春的气息,吹散了冰宫千年的死寂。雪花重新飞扬,却不冷,反倒像无数祝福的絮语,环绕着他前行的身影。

与此同时,人间各地开始出现奇异征兆。

东海渔村,一位老渔民梦见亡妻归来,泪流满面地抱住他。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多年麻木的心脏竟重新跳动有力,当晚便提笔写下一生未敢言的忏悔书,烧于海边。灰烬升空那一刻,天空浮现一抹龙影,转瞬即逝。

西北边陲,一名少年因家仇杀人逃亡三年,夜夜被噩梦折磨。某夜,他在荒庙中昏睡,忽觉有人坐于身旁。睁眼只见一名独臂男子(如今已非独臂)静静注视着他,眼中无责备,亦无怜悯,只有一片澄明。

“你想放下吗?”那人问。

少年嚎啕大哭,跪地磕头不止。

次日清晨,他主动投案,供述全部罪行。狱卒说,从没见过一个杀人犯走出牢房时,脸上带着解脱般的笑容。

北境王城,贵妃暴毙,皇帝悲痛欲绝,下令屠尽御医院。就在刽子手举刀之际,宫灯齐灭,一道银光掠过殿宇。所有大臣皆见空中浮现一面残镜,镜中映出贵妃临终前的画面??她并非中毒,而是自愿服毒,只为替皇帝挡下一场更大的阴谋。

皇帝当场昏厥,三日后醒来,废除酷刑十项,赦免三百死囚。百姓传言,当夜有龙吟绕梁三日不绝。

这些事,看似无关,实则同源。

林醒并未现身任何一处,但他留下的“心渊印记”已在无数人心中种下觉醒的种子。那些曾深陷执念之人,开始在梦中听见一声呼唤:“回来吧,你还活着。”

而这,正是“鸣龙”的真正含义。

不是咆哮震慑八荒的凶兽,而是唤醒迷途灵魂的钟声。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从未止息。

那片遗落雪中的铜镜残片,自那一日之后,每逢月圆之夜便会微微发烫。起初只是温热,后来竟渗出血珠般的液体,凝而不落。更有甚者,附近修行者若靠近十里之内,便会做同一个梦:

梦中有一座倒悬的城市,街道由骨骸铺成,房屋以哀嚎筑墙。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黑塔,塔顶坐着一人,背影与林醒完全相同,唯独头颅缺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团蠕动的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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