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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7章 接连增兵(第1页)

“再令徐公明,务必沉稳进兵,警惕代郡、上谷郡杂胡小部、宗贼袭扰。”

晋阳城中,太平亭。

整个太平都亭一分为二,西一半是晋阳侯府改建来的行宫;东一半是赵基的大司马幕府。

与吕布的大将军。。。

夜风穿过信义田,吹动麦浪如海。阿兰朵的手指轻轻抚过《信义录》残稿的边角,纸页泛黄,墨迹斑驳,有些字已被泪水晕开,有些则被赵明远用朱笔反复修改,密密麻麻如蛛网缠绕着信念。她低声念出第一章首句:“人非草木,岂无信义?然天下之大,何以立信?”声音虽弱,却字字清晰,仿佛穿越了十五年地牢的黑暗,终于重见天光。

“这是你写的。”她抬头看他,“每一章,每一条,都是你在等我回来。”

赵明远没有回答,只是将竹笛放在膝上,指尖缓缓滑过那道裂痕。他说:“我吹了十五年,每年春分,从不间断。我以为你听不见,可今天我才明白??是你一直在听。”

阿兰朵的眼泪无声落下。她记得那个夜晚,雁门关外篝火熊熊,少年三人围坐饮酒,她抱着胡琴轻唱一首自创的小调:“风吹草原绿,月照汉家墙;若得一心同,何须分胡羌?”那时赫连曜拍手大笑,说要建一座城,城中不分贵贱,只论契约;赵明远则掏出随身小册,写下第一行文字:“信者,国之本也。”而她许诺,要做草原上第一个教汉文的女子。

如今,少年梦竟有两成真。

庆典尚未结束,三百名鲜卑青年列队于田埂前,齐声诵读《信义录》终章草案。孩童们提灯绕行,歌声再度响起:

>“信不在庙堂,在人心;

>义不在刀兵,在言行。

>一人囚,则万民惧;

>一人归,则百族和。”

林照儿站在人群后方,望着这一幕,久久不能言语。她手中握着一封刚送达的密报:赫连曜已率部进驻白水河南岸要隘,控制粮道枢纽,并正式宣布“信义同盟”为独立政体,不称王、不僭号,但施行自治法度,设立民议庭,凡重大事务皆由各村推选代表共决。更令人震惊的是,他已在边境竖起九座石碑,刻上《跨境共治章程》全文,其中第一条便是:“凡因言获罪者,无论胡汉,同盟必救。”

“这不是反叛。”她喃喃道,“这是以信义之名,重建秩序。”

而长安方面,反应迟缓却暗流汹涌。圣旨虽下,内廷监却迟迟未交调查结果,仅以“案情复杂,尚需查证”搪塞。赵明远被削去功名的消息传开后,太学七十三名博士联名上书,请复其职,却被吏部以“妄议朝政、煽动舆情”为由驳回。更有三名监察御史遭贬谪外放,理由竟是“与晋阳逆党往来密切”。

然而,民间之声已不可遏止。洛阳、南阳、颍川等地书院纷纷响应,自发组织“信义讲会”,宣讲赵明远所著《法理纲要》,甚至有学子仿照信义塾模式,在乡间开设免费学堂,专授《宪章》与《南中信义录》。西域商旅带回消息:龟兹王已下令翻译《信义录》为梵文,欲在佛寺中讲授;敦煌僧人更在莫高窟壁画中绘入“老儒叩宫门”场景,题曰:“此乃当代孟子行道图。”

七月十八,长安西市发生奇事。一名衣衫褴褛的老妇人在街头焚烧一卷黄麻布,火光中显出“辛亥三”字样。官兵欲擒之,老妇仰天大笑:“我是陈九章之母!我儿临死喊出真相,你们杀他灭口,可你们杀不尽千万个知道的人!”言罢投身火堆,烈焰腾起,围观者无不跪地痛哭。次日,西市墙壁上出现血书:“阿兰朵无罪,赵明远无罪,天下求真者皆无罪!”

赵明远闻讯,闭门三日不出。第七日清晨,他召来所有弟子,当众焚毁自己历年所得官牒印信,包括梁恪亲赐的“贞观遗贤”匾额。火焰升腾之际,他朗声道:“今日起,我不再是朝廷认可之人,亦不必再向任何权贵低头。我是信义塾的先生,是阿兰朵的故人,是我自己良心的臣子。”

众人肃立,无人言语。

八月初一,秋雨连绵。晋阳城外突现一支神秘队伍??十二辆牛车缓缓驶来,车上覆盖黑布,隐约可见棺椁轮廓。领头者是一名独眼老卒,自称原为西京别苑守陵军,奉亡友遗命送来“该见天日之物”。经查验,十一具棺中皆为无名尸骨,身份不明,唯最后一具棺木内藏一册铁匣,封泥完好,上刻“贞观十七年?东宫秘档”。

赵明远亲手开启。

匣中非诏书,非供词,而是一份手写日记,署名正是已故太子梁恪长子??梁承业。字迹潦草,似仓促而成:

>“父王欲废我,因我主和议,倡胡汉通婚,设共治之制。然权臣惧失势,构陷我勾结鲜卑,私通敌国。阿兰朵来使求见,愿献草原地图与马政秘要,换取互市永续。我允之,约于雁门会谈。然父王不知,或知而不愿阻。她入关即被捕,押往西京别苑。我欲救之,反被软禁。今夜有人助我逃出,然恐难久存。若此书得见天日,请告天下:非我贪生畏死,实不忍见和平之望断绝于阴谋之中。阿兰朵无辜,她是使者,更是先知。谁囚她,谁即背信弃义之徒。”

日记末尾附有一枚玉佩拓片,纹样为双狼缠枝,正是当年赫连曜赠予妹妹的信物。

全场哗然。

林照儿颤抖着手翻看拓片,忽然惊呼:“这玉佩……不是断裂了吗?我们带回的残坠,正是从中劈开的一半!另一半应在赫连曜手中!”

赵明远猛地站起,眼中燃起久违的怒火:“原来如此!当年并非单纯抓捕,而是设局除掉主和派!梁承业才是真正的推动者,阿兰朵只是替罪羊!他们杀了太子之子,囚禁胡女,只为保住战争利益集团的权力!”

他当即修书一封,命快马送往北方:“请赫连曜速来晋阳,共启真相之门。”

九月初九,重阳登高日。赫连曜终于抵达,一身戎装未卸,风尘仆仆。他在思子台下翻身下马,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阿兰朵身上。两人相视良久,赫连曜单膝跪地,双手捧出那半枚狼牙玉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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