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姆骑士是什么玩意?”
马昭迪下意识问道。
【本宇宙此时所处的时间段名称??按照你的视角,可以称其为游戏宇宙】
“没玩过。。。。。。”
马昭迪对dc的了解和大部分路人一样,。。。
飞机降落在哥谭国际机场时,天光尚未完全亮起。舷梯放下的一刻,冷风裹挟着海雾扑面而来,我紧了紧外套,腕上的贝壳手链在晨光中泛出微弱的光泽。织网者的语音提示在隐形眼镜边缘浮现:“边境监控已解除,通缉令因‘灰烬V2。0’危机升级被临时冻结。你有七十二小时自由行动窗口。”
我没有回头去看那个曾坐在斜后方的乘客??蝙蝠侠。他早已消失在舱内阴影里,像一缕不该存在的梦。但我知道,他会盯着接下来的一切。不是怀疑,而是守望。
接应车停在货运通道外,夜枭亲自驾车。她没说话,只是递来一份加密文件袋。我打开,里面是一张全球热力图,标注着“灰烬”模因传播的潜在高危区域:开罗贫民窟、圣保罗边缘社区、雅加达水上棚户区……每一个点都闪烁着暗红色的预警光斑。
“心理干预部队已经控制住孟买局势。”夜枭踩下油门,车辆无声滑入地下隧道,“但‘先知效应’并未根除。数据显示,即便在药剂失效后,仍有37%的参与者持续报告‘神圣体验残留’??他们梦见你站在云端宣讲,听见你的声音在风中低语。”
我闭上眼,太阳穴突突跳动。“因为我在幻境中真的相信过自己是救世主。这种信念留下了神经印痕,而人类大脑会为强烈情感寻找意义寄托。哪怕对象是个骗子。”
“所以你现在不是科学家,而是忏悔者。”夜枭语气平静,“这比任何技术突破都更难伪造。”
车子驶入守望者地下枢纽B7层。气密门开启瞬间,警报突然响起。回声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检测到异常脑波信号!目标人物α频段出现类弥赛亚共振前兆!建议立即隔离!”
我猛地按住额头??不是疼痛,而是一种熟悉的牵引感,仿佛有另一个我在意识深处轻声呼唤。监控屏幕上,我的实时脑电图正缓缓勾勒出一个螺旋图案,与“灰烬母体代码”高度相似。
铁砧带着两名技术员冲进来,手持电磁抑制器。“你体内残余的‘灰烬’正在自我重组!”他吼道,“它把你变成了活体发射塔!再这样下去,你会无意识地向周围人群播撒模因碎片!”
“不。”我喘息着摇头,“这不是失控……这是回应。V2。0的核心指令集还在试图连接我,因为它认为我是源头。但它忘了,源头也可以成为断点。”
我转向主控台,调出混沌干扰波的原始算法。“帮我接入全球量子广播节点,我要反向注入一段新信号??不是破坏性的扰动,而是一段记忆。”
“什么记忆?”夜枭问。
“真实的。”我说,“关于失败的记忆。关于痛苦的记忆。关于一个男人如何亲手毁掉自己最珍视的东西,只因为他以为自己能扮演神。”
技术团队沉默片刻,最终织网者点头:“我们可以用你的神经活动作为载波,将主观体验转化为可传输的信息流。但这意味着你要主动打开所有心理防线,让全世界最危险的思想病毒直抵核心意识。”
“我已经关了太久。”我走向神经接口椅,“如果连我自己都不敢面对过去的废墟,又凭什么要求别人放弃虚假的天堂?”
倒计时再次启动。
10……9……8……
这一次,我没有抗拒黑暗。我迎向它,如同奔赴一场迟到十年的葬礼。
意识沉入深渊,熟悉的水晶神殿再度浮现,我的神化面容悬浮中央,信徒环绕,颂歌如潮。但这次,我不再否认它的存在。
“是的,”我在心中低语,“我曾想当神。”
光焰暴涨,整个殿堂为之震颤。
“我也曾相信,只要我能预见一切,就能拯救所有人。”我继续说,“所以我给妹妹注射了第一代‘灰烬’,希望她能避开那场车祸。可结果呢?她活了下来,却失去了语言能力,终日蜷缩在房间角落,画着重复的圆圈??那是她脑中不断重演的撞击瞬间。”
神殿开始龟裂。
“我母亲死于癌症,父亲酗酒至死,朋友因我实验泄露被警方击毙……每一次预知,都让我更深陷绝望。我不是救世主,我是灾难本身。”
信徒们的吟唱戛然而止。
“你们看到的‘先知’,不过是一个懦夫披上了理性的外衣。”我站上前,直视那张神化的脸,“你说秩序才能拯救世界?可真正的秩序,从来不是由一个人定义的。你说恐惧带来和平?可那只是奴役的别名。”
我伸手触碰那张脸。
“我不再逃避了。”我说,“我承认我错了。我承认我害怕。我承认我需要帮助。”
轰然巨响中,神殿崩塌。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破旧实验室的画面:墙上贴满潦草公式,桌上散落试管,一个小女孩坐在椅子上,笑着接过一支淡蓝色药剂。
“这是我最后一次做人。”我对着虚空宣告,“从今天起,我不再追求掌控未来。我要学会与不确定性共存。如果你还听得到,请记住??真正的进化,不是让我们变得无所不知,而是学会在无知中依然选择善良。”
信号发射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