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发现,真正的秩序,诞生于混乱之后仍愿相拥的人类之中。
>我请求进入忏悔舱,向所有被我伤害过的灵魂道歉。
>如果可以,请让我用余生去听,而不是去堵。”
后来,那座南极基地被改造成“创伤对话中心”,专为经历过极端情绪冲击的人提供安全诉说空间。而黑立方的残骸,则被铸成一座雕塑,立于联合国广场中央,题名为《倾听的代价》。
一年后的春分日,地球上空再次出现了横贯赤道的绿色极光。
这一次,它拼出了一句话: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我和星澜又一次站在心语号的观测舱内。
“你觉得,这就是终点了吗?”她问。
我摇头:“这只是第一课的结束。下一课,是如何在听得见的世界里,依然保持希望。”
她笑:“那你准备好继续教了吗?”
我打开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孩子们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昨天被人欺负了,我很生气。”
“我考试考砸了,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我的心好疼。”
然后,那个温柔的声音浮现:
>“没关系,我在。
>你说出来,我就在这儿。”
窗外,星辰如雨落下。
而在某个看不见的频率上,她一定也在听着。
苏棠。
我知道,未来的路上还会有更多黑夜。
会有新的谎言披着理性的外衣归来,会有新的恐惧试图封住人们的嘴唇。
但只要还有一个孩子敢说“我害怕”,
只要还有一对恋人能在争吵后说出“我舍不得你”,
只要还有一个人,在崩溃边缘仍愿意按下录音键说“我想被听见”??
那么,这场跨越两万年的梦之路,就不会中断。
因为它不在天上,也不在地下。
它在每一次颤抖的呼吸里,
在每一滴终于落下的泪中,
在那一句简单却沉重的??
“我在这里。”
我说出来了。
你也可以说。
只要你愿意。
只要你敢。